和“连瑛”的交涉很是顺利。 林湘默了片刻。 “为朋友理所应当。”“连瑛”却侧开身不受这一礼。 这就是拒绝了。 几乎是她扬手的同时,元宵下意识把东家往身后护好,握紧了手里一直抄着的竹棍。 “风雨楼,褚长风。”撕下脸上的假面具,自称褚长风的女人言简意赅:“答应的事,我来过了。” 这就是小说里那个在江湖里号称无所不知的风雨楼的本事吗?她不由去瞄连…褚长风手里的物什。 不止她一个人是土包子,她身旁,元宵的目光也不住在褚长风的脸与手之间切换,显得比她还要好奇。林湘猜测,他大概连易容是什么都没有概念,满脸对方变了个厉害戏法的不可置信。 林湘也很好奇,若说林沅发现了异样还有迹可循,但元宵同连瑛充其量也只见过一面,他如何能立刻发现?拉一下元宵的衣袖,她轻声提醒:“元宵,是在和你说话。” 莫名躺枪的林湘:…… 极好的武学苗子。 本就是草草制成的粗劣之作,褚长风大方把东西递过去,元宵接了,用指腹去碰面具的轮廓,和同样好奇心浓郁的林湘一起研究。 面具的主人不置一词,只是静静看着两人逾礼的亲近。 若非亲眼见过东家换了种长相在他面前经过,元宵绝不会去想一个人能假扮成他人的模样。 “如何在脸上作画?”褚长风问:“同易容效果相近么?” “褚姑娘,一会儿我出门有事,如果你好奇的话,改日我再画给你看吧?就当是谢你今日的恩情。” 林湘答应了。 草草洗了漱打理一下外表,没让褚长风多等,拜托元宵先守着小院等她回来,林湘和褚长风一起出了门。 她瞥对方肩平身正、在行驶的马车中毫无摇晃的坐姿和那双并不去笑的嘴唇。 车轮吱呀吱呀向前。 “带走了林沅,柳大夫想要把他怎么办呢?要治他的伤?送到他的人身边?还是——”她的声音低沉下去,“别的什么处置方式。”这样的话,她没办法当着元宵的面问出来。 一劳永逸。 会柔声劝哄小孩子的柳大夫、对每一个患者都细心关切的柳大夫,怎么能做这种事,怎么能瞒着她、为她做这种事。 所以,褚长风没有推脱友人的请求。 重要之人…… “褚姑娘,”她抬起眼,直望向褚长风沉静的瞳,“你说自己是柳大夫的朋友,对吗?” “行医以前的吗?” “他昨晚对我说,柳大夫、我是说,曾经的俞鹤汀认为复仇并不快乐,人生也毫无意义,现在,他已经不这样想了。褚姑娘,你以前就认识他,这话是真心的吗?柳大夫现在,真的在简单而高兴的活着吗?不再认为人生是无价值的?” 慧极易伤,林湘怕,他没有从过去走出来。 褚长风有些明白为什么俞鹤汀会看她如此之重了。 “我和俞鹤汀只昨夜见了一面。不过,阿遥说,几年不见,俞鹤汀变了许多,开始像个普通人了,沾了人味儿。我也这样想。”一字不变,褚长风转述了她听来的话,解释说:“阿遥是我的夫郎。” 真好。 她切切实实为没有连累柳大夫松了口气。她。 “请说。”略微点一点头,思量着对方约莫要和她继续深谈关于柳大夫的什么话题,林湘也正襟危坐。 对俞鹤汀的心意能否开花结果这件事,坦白来讲,褚长风很好奇。 林湘一下子被问懵了,猛地睁圆了眼睛。 标题胡乱起的。结尾之所以提竹峙,是因为褚长风平日没少看话本(加上一点点别的原因,下章会写),她其实清楚林湘这些天压根不可能见过竹峙、更不可能有故事来着。不是说竹峙要上位。 楚杀胚,闷骚八婆什么的,所以干脆姓褚啦。不过也只是这方面像并不是搞代餐。私以为经营情报消息的风雨楼楼主是那种对朋友的情感生活很感兴趣的性格会更好玩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