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在这里等死。
可她实在没有力气。
就在她再次试图站起来时,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
安柠喉咙滚了滚。
脑海中浮现出许多儿时的画面。
穷凶极恶的绑匪。
锋利冰冷的刀刃。
凛冽刺骨的严寒。
……
这一刻的境遇,与儿时几乎完全重叠。
灭顶的恐惧席卷全身。
安柠用力甩了甩脑袋,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冷静,一定要冷静!
很快那个男人走了进来。
他打开了车库的灯。
非常昏暗的小灯,只能勉强将车库照亮,整个环境看起来灰蒙蒙的。
安柠仰面看向他。
是真的没见过,不认识。
寒冬腊月。
天气非常冷。
地库里虽然有供暖,但温度还是偏低一些。安柠下车去买小蛋糕时,身上裹了羽绒服保暖。而对面这个男人,却只穿着一身不算厚实的西装。安柠和墨北洲在曼哈顿同居时,墨北洲的衣服都是安柠买的。男士西装的牌子,安柠认识很多。这个男人身上这套,算不得太顶级的大牌,却也不便宜。并且他腕上那块表,得七位数。
他不缺钱!
大概率不是求财!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浮现……
寻仇或是劫色!
安柠眼眶越来越红,止不住地发抖。
男人看她醒了,眯着眼发出玩味的笑声:“嘿嘿,你醒了,安小姐……”
听到他的声音。
安柠心头大叫不好。
他的精神状态,似乎有点问题。
安柠不断暗示自己要冷静,这个男人,无论是说话的声音,还是看她的眼神,都不正常。安柠在福利院教孩子们画画很多年,福利院有一些孩子,就是因为精神问题被抛弃。安柠见过不少那样的孩子,而面前这个人,大概率真的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精神病人的行为举止,有时他们自己都无法控制!
安柠的呼吸变得愈发急促。
极度的恐惧让她忍不住眼泪直掉。
她的嘴被胶带缠地严严实实,只能发出一些“唔唔唔”的声音。
男人转过身,关上了车库的门。
刚好有一辆车从外面驶过,那台车上的人,似乎是朝这边看了一眼。
男人不满地怒喝道:“看什么看?滚远点!”
那台车竟就真的开走了!
这世道戾气太重,很多人都报以“幸福者退让论”的心态。自己的日子过得挺好的,能不惹事就尽量不惹事。万一遇到极端的人,被杀了都有可能。那台车上的人,大约也是这样的心态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安柠绝望了!
她极力挣扎,试图挣脱手脚上的麻绳。
男人锁好门,扭头看到她在挣扎,眼睛霎时血红一片:“你在干什么?”
安柠吓得不敢再动。
男人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弹簧刀,打开后指着安柠:“你想跑?”
安柠吓坏了,用力摇头,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男人那双眼睛不大,却极为癫狂。
昏暗的灯光落在他眼底,像是跳跃燃烧的火星。
他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极度疯癫的状态!
安柠不敢再试图挣扎,生怕激怒他。
男人蹲下来,手里的刀悬在安柠脖子上,疯疯癫癫地说道:“你就是芊书行,是那个画家。就是你,是你欺负我女朋友。你欺负她,是你欺负她……”
男人情绪过度激动。
拿着刀的手在抖。
以至于那把刀在安柠脖颈间游离,安柠脖子上的肌肤,已经被划出了几道血痕。那把刀看上去很锋利,似乎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抹断安柠的脖子。
安柠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她猜到这人是谁了!
多半是熊小熊的舔狗之一。
不是说熊小熊对于追求她的男人,一向是不接受也不拒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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