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想跟他说再见的黎锐：“……好的boss。” 温月却知道他在跟她说。 说不定是女伴呢。 眼睁睁看电梯门开，他走了进去。 温月轻抿唇，叹了声。 夜阑会所，包厢。 宫恒夜一个人在包厢里，已经喝了很多。 程永安眉心跳了跳，走过去，把宫恒夜的酒杯抢走，“怎么喝这么多？” 这可是红的，再喝是想喝死在这儿吗？ 宫恒夜睁开眼冷飕飕看他，“那你来做什么？” 程永安默了默，“你到底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给我听听，我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 宫恒夜薄唇紧抿，就在程永安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他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是小说男主。你有一个可能喜欢却已经死掉的很蠢的小白花白月光。很快，还会遇到另一个很蠢的小白花女主，你要怎么办？” 程永安略懵，“我听黎锐说你早上在办公室看脑残偶像剧，是不是看多了走火入魔了？” 他俯身重新拿了个空杯子要倒酒，程永安看他几眼，忽然也弯唇：“老九，动凡心了吧。” 程永安也靠上沙发，摩挲着下巴，“白月光和女主？这两个词看起来是女主比较重要，两个也都是很蠢的小白花，算是平分秋色。可你这女主前面，明显少了个前缀啊，可能喜欢？”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什么，脸色忽变：“不对！宫老九，你这个死掉的白月光，不会是温月吧？” 他目光微闪，忽然就觉得不舒服。 程永安彻底不好了。 宫恒夜闭上眼缓缓呼吸了下，还是喝多了点，头痛得厉害。 他活了27年，忽然就冒了个白月光出来。 多可笑。 程永安整个无语，又很无奈，“不过老九啊，你就算再喜欢，温月她已经死了。就算她那尸身看起来很古怪，她活过来的可能性也几乎是零。既然这样，你还是忘了白月光，接受女主吧。” 程永安拍拍他肩：“说到底，白月光这东西就是让人放在心里怀念的而已。得不到所以才会一直念，还不如珍惜眼前人。” 宫恒夜正要说出名字再吓吓他时，目光微动，身子忽得坐直。 程永安：“有吗？” 这隔音效果还是不错的，根本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程永安懵逼：“话还没说完你就走了？何况打雷你还出去干什么，不怕又被劈啊。” 可他把她一个人丢在公司了。 雷雨天就是这样，风雨说来就来。 他手指蜷了蜷，心脏莫名沉得厉害。 上车后，没等冯阳问回哪儿，宫恒夜已经开口：“回公司。” 何况雨这么大，连前路几乎都看不清。 “回公司。” 的确喝得多了些，一坐上车还是昏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