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鲤并没有拨通沃因希的通讯,而是打给了诸泽。
刚刚她就一直感受到了若有若无的视线,虞鲤的这通电话,相当于摊牌。把诸泽对狼王伴侣的觊觎,阴暗的攀比心,无所谓地曝光在了太阳之下。
时间就此停滞,耳膜仿佛鼓动着谁的血液奔涌声。
过了几十秒,房门的把手转动,诸泽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男人寸发灰眸,一道疤痕穿过眼眸,形成冷硬的断眉,添了几分凌厉感。
他身穿无袖的黑色背心,汗水在领口晕开深色的水渍,散发着浓郁暴动的荷尔蒙。
诸泽眉眼阴沉,步风炽烈,走到她面前,虎口掐着她的腰,拽到自己怀中。
“……你早知道,”他嘶哑地道,“看我的难堪,羞辱我么?”
“我还没追究你一直偷看我呢。”虞鲤被他的热气熏得有些目眩,一点也不慌乱地靠着他。
当虞鲤注意到诸泽双目发红,几欲崩坏的神情时,惊讶地稍微清醒。
她、她没想过这个!
虞鲤困惑地说,“难道你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吗,诸泽?”
只是看着她和亚瑟就……难道是她误解了狼犬?
诸泽眸色沉沉,手臂用力禁锢着她,沉郁暴烈的吐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像是下一刻就会被他咬穿动脉,虞鲤皮肤汗毛竖起,感到危险的快意。
他是被自己逼到这个地步的,同时也在为了她隐忍。
虞鲤手中握着控制他精神的木偶线,诸泽的清醒与失控都在她的一念之间。
虞鲤柔声问:“诸泽,你想要什么?”
——撕了你,当着狼王的面占有,完全覆盖他的标记。
逼你承认谁才是你真正的爱侣。
寸发男人神情冰冷,汗水从他坚硬的下颌骨滴落。
虞鲤手指抚摸他的发丝,温柔地纾解他翻滚的负面情绪。
诸泽手臂肌肉鼓起,跳了跳,他俯下身,强壮修长的手臂圈拢着她。
汗水如同眼泪,滚烫地打湿了他的肩窝,男人张了张嘴,如同丧家之犬般哑声道:
“……求、你。”他说。
虞鲤看了看他,又看向单膝跪地,等待着她的亚瑟。
“仅限于今晚。”
“无论是职务还是宠爱,我给你挑战狼王资格的通行证,诸泽。”
虞鲤轻声说,“但在演练之后,你也要坦然接受自己的成功或失败,不要让自己的异心影响到犬科组。”
“狼王是你们的上级,而你们的主人只有我。”
虞鲤双手托起他的下巴,一缕粉发掉在耳垂前,温温柔柔地看进男人的眼底:“明白了吗?”
……
亚瑟是犬科组温柔全能的副队长,在战场上有着优秀的指挥和策应能力,负责队伍的后勤,生活之中,他爱好侍养一些花草。
他有职务,经常要处理队内的杂事,以往下雨时,亚瑟会叮嘱室友帮忙将阳台上养的花搬进室内。
但今晚,他们共同遗忘了这件事。
夜雨淅淅沥沥地浇打着客厅窗台那盆娇养的兰花,花瓣在雨水的冲击下颤抖着,透出愈发清艳的粉色。
一整夜过去,泥土里积蓄了过量的雨水。
第二天一早,亚瑟将花盆里的土壤重新控水,细细呵护了一遍他和诸泽供养的花朵,小兰花无精打采地垂落,缓到下午,才重新恢复活力。
虞鲤对两人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
亚瑟房间布置得暖色系而又松弛,十分温馨;诸泽房内摆放着各种健身器材,地上铺着厚厚的瑜伽垫,诸泽带着她做仰卧时,如果累了,可以随时躺倒休息。
不过他们在客厅待得时间最多,虞鲤在这场交心的谈话中了解到他们以往的经历,以及不为人知的一面。
这一天虞鲤全当给自己放假了,睡了一大觉醒来,虞鲤浑身通畅。
吃过亚瑟准备的早饭,虞鲤抱着熊猫和撒撒带回宿舍,光脑响起铃声,她拿起光脑,看到了日历显示的日期。
时间过得好快。
狼王今天回归,明天大型演练就要开幕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