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和她是亲兄妹,姬竞择平静至极地想,这样至少和她拥有着不可替代的亲密关系,虞鲤到死身上都和他流着同样的血,哪怕恨之入骨也要喊他一声哥哥,谁也无法插足。
“任务小心。”
沉寂许久,姬竞择缓缓松开握紧的手掌,听见自己平静道。
……
早晨七点半,飞艇出发,虞鲤目的明确地找到以撒。
虞鲤一星期前让以撒好好反省,实际就是关他禁闭的意思,就是要放置和奖励结合着来,才会让这只欠调教的疯猫听话。
虞鲤在单兵队休息室的门前停下脚步。
以撒在这里等着她。
红发青年黑色的眼白浮出血丝,太阳穴鼓出青筋,神情汗湿狼狈,竖瞳炽烈地显现野兽的狩猎意味。
虞鲤闻到了他暴烈涌动的岩浆气息,空虚,渴求,情绪的最深层藏着微弱的恨意。
这几天,以撒无数次想象再次见到小鱼的画面。
她那般冷漠地对待他,他也要从虞鲤身上撕扯下一块肉,这样才能让虞鲤意识到,她手里牵着的并非驯服野兽的缰绳,他随时都能成为她的主人。
虞鲤面无表情地招招手,像呼唤家犬般让他过来。
以撒毫不犹豫地迈开步伐,双臂张开,沉重地拥抱向她,虞鲤撞进他宽阔傲人的胸怀,手心感受到他起伏粗重的呼吸。
“好好反省了么?以撒。”
虞鲤拨了下他拴在脖颈间的铃铛,安静问道。
以撒喘息粗烈,他唇下露出锐利的犬牙,抵磨少女流动着血液的动脉,只要稍微用力,他就能让她得到惨烈的教训。
以撒迟迟无法咬下。
再次嗅闻到她身上的香气,以撒脑海里只剩下臣服的本能,男人强健的手臂箍紧她的腰,微厚的唇反复舔舐,亲吻,吮出一个个小巧的红色印记。
虞鲤想要推开以撒,他更加用力将她带进怀中,额角的汗溅落在她的锁骨上,喉间发出破碎乞怜的呜咽。
虞鲤扯着他的铃铛系带,命令道:“说话。”
似是无法承受她再离开,以撒湿润微硬的发蹭着她的脸颊,气息滚烫,喉结不断滑动着,急切粗重地“汪”了一声。
他单膝跪下,脸庞埋入她的小腹,虞鲤感觉得到他的五官轮廓,以撒以这种方式表达臣服。
虞鲤手指扯着他的红发,默了默。
……猫咪狗叫,是不是单兵队的特色啊?
她任由以撒抱了一会儿,拍拍他的肩,安慰找到主人之后,慢慢冷静下来的大猫。
“要命令我做什么,小鱼。”
以撒靠在她的身前,沙哑地说道。
“带我去见赛共。”虞鲤说。
标记赛共之后,虞鲤暂时还剩下最后一个名额。
她本来打算的是再标记一只猫,但昨天和加百列在水晶球里见面后,她改变了主意。
现在吹笛人和黑山羊有可能找到她,那最后一个名额,留着或许有用。
以撒站起身,搂着小鱼,走进休息室。
与上次不同,这次单兵队到齐了一半人。
虞鲤迎着猫猫哨兵们,若有若无地瞄着她的目光,缩小的精神体趴在他们腿边,猎豹小声地喵喵叫,大脸兔狲将尾巴垫在爪垫下,踩奶般微微按压着,猞猁甩着短圆的尾巴,变圆的瞳孔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气氛火热了起来,虞鲤走向某道身影。
赛共无精打采地坐在靠窗的位置,黑发凌散,唇角破损淤血,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他怔愣,下一刻,黑豹哨兵瞳孔紧缩,抬头看她。
虞鲤朝他伸出手。
“不多废话,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
四周投向赛共的眼神霎时危险锐利,以撒按着她肩膀的力道些许加重,他眯着眼眸,上下打量着自己的队员,不屑地嗤笑。
虞鲤看见赛共白皙脸颊涌上血色,呼吸紧促,问:“要不要找个没人的地方?”
“不要。”他唇角咧开,绿瞳闪烁着偏激兴奋的光,找回几分小疯子的肆意轻狂。
“我喜欢让他们都看见。”赛共驯服地低头,一簇黑色的猫耳从乱发间毛茸茸地探出,灵敏竖起。
“用粗暴的方式对我吧。”
他的耳朵蹭了蹭她的手背,低声道。
赛共是单兵队的主力一员,脑域污染值比以撒和阿斯蒙低,他能控制自己的畸变部位消失或者显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