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让我回来的吗？”
“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如果被人曝出去，对我们有多大的负面影响！”
“我乐意。”张显辉这下将头抬了起来，可脸上仍旧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等你死了，整个公司都是我的，我看你也管不了几年了，这么生气做什么。”
“你是不是天天盼着我死！”
很久了，久到已经忘记具体有多长时间了，张万山都没能像今天这样愤怒过。
他想过要克制，可那种愤怒从心脏发出指令，再由每一滴血液冲涌向浑身上下，根本势不可挡。
“盼着你死？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张显辉的脸也沉了下去，“如果可以，我根本就不想和你一起生活，但是我母亲呢？啊，你告诉我我母亲在哪里！”
张显辉的质问可以说是在张万山的怒火上浇了一盆凉水，之前按捺不住的火气，突然就偃旗息鼓了。
因为张万山回答不出这个问题，张显辉的母亲是他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不然也不会允许她将张显辉生出来。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却在张显辉出生没多久就死了。
失去挚爱的痛苦，让张万山一度不愿意面对张显辉这张与其无比相似的脸，所以他才会将张显辉送到别人的家里寄养。
也就是这一个错误的决定，一念之差，成为了隔在父子往后几十年间难以逾越的鸿沟。
“姜燃的事情你不必担心，我会找人处理好，但是算我求求你，该收心了。”
父子俩的这次见面可以说是不欢而散，最终张万山离开长海影视的时候，张显辉也没从办公室里走出来送一下。
收心，张显辉想到张万山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早就给出去的东西，到了现在又怎么可能是说收就收得回来。
张万山说要帮张显辉善后，那自然是以雷厉风行的速度，李弘林这边甚至还没来得及抓住他的马脚，整件事情就被人抹得干干净净了。
重拿轻放的，这件事情便过去了。
严格来说，姜燃没有受到什么影响，顶多过几天从工作室里会踢出一个替死鬼，不过这个人，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张显辉的内鬼。
工作室里出了内鬼这种事情，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处理起来却格外劳神费力。
李弘林让姜燃这段时间手头的工作尽量放一放，毕竟像片场或者摄影棚那种人多手杂的地方，难免不会出现意外。
非常时期非常对待。
姜燃也乐得清闲，本来年末的大事就只有一场慈善晚会，其他的通告要么能调时间，要么也可有可无。
钟明是这方面的老手，游刃有余的安排好了接下来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