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来屋里的老管家,一人扶着一个离开,因为严烁实在醉得厉害,胡纯可一个人把他弄不回家,索性陆家原也有替他准备的房间,两人这晚上就在陆权家里睡了一晚。
第二天,三人收拾干净坐在桌边吃早饭的时候,陆权像是想起了昨晚上自己当着胡纯可说的那些混账话,饶是这么大年纪了也禁不住老脸一红。胡纯可虽然被胡成保护得很好,但也并非疏于人情世故,见陆权今天酒醒之后没有在提起昨晚的事,便知道他也是为昨天酒后失态而懊恼,于是看在严烁的面子上就没有深究。
因为昨晚的宿醉,今天起来陆权和严烁就双双告了假,胡纯可只一个人出门去上班。等到门厅传来关门的声音后,严烁和陆权几乎是同时放下了勺子,两人同时欲言又止,却都猜到了彼此开口是想要说什么。
“昨晚的事情是我酒后失言,你得空了也劝劝纯可,别让她多想,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这些老东西原也是不该插嘴的。”
严烁望着陆权,稍稍回想了一下昨晚上他们当着胡纯可究竟说了什么,“您不用担心,她不是那样的人。”
“不过我让你往后小心胡成却是真的。”说这话的时候,陆权的眼睛亮了亮,“他这个人狠起来是个六亲不认的主。”
“您昨晚单独跟我说了什么,您还全部有印象吗?”严烁犹豫着问道。
原本陆权是很确定的,他不过就是趁着酒兴骂了胡成几句,但现在看严烁的神情,他忽而就不确定了。
“我还有说过什么吗?”
这个问题问严烁,陆权是真的在问,他不太记得自己除此之外还说了什么。
“您说了胡瑶的事?”就算是在陆权身边被当成亲儿子养了那么久,严烁也不太确定他是否希望自己知道这件事,“还提到了张喜乐。”
如果严烁只是提到张喜乐,陆权还不确定自己当时说到了什么程度,但是听见了张喜乐的名字,陆权就明白自己昨晚全都给严烁说了。
“当初胡文舟忙着生意,这个女儿没办法亲自带在身边,就丢给我跟胡成带过一阵子。胡成后来有了胡纯可,可我跟你师娘一直没有孩子,我们是将她完全当成亲生女儿在带。”提起亡妻,陆权的语气难免有些起伏,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