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来生 此时他急切的需要一个答案。 砰砰、砰砰…… “贤惠的惠，若是大人肯将我娶回家，我定当做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好好侍奉您。” 他松开怀里的人，狂声笑道：“是了，我的慧娘已经死了。” “我的慧娘最喜清淡，她永远也不会用这样刺鼻的胭脂。” 奏折砸在他的额角，他却感受不到疼痛。 见到甘梵仁，那些同僚忍不住大吐苦水。 “就连您的弟子，萧承煜萧王爷也差点被毒死。” 去杨柳楼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大臣们都藏着掖着，想尽办法抹除痕迹，他也是废了不少的功夫才查到了这条线。 这时的惠娘已经不复往日的光鲜亮丽，她白嫩的皮肤上疤痕遍布，看他的眼神却无一丝恨意。 他很厌恶这种感觉，厉声问道：“你的同伴说是你胁迫了她们，她们才不得已帮你杀了几位大人，你可认罪？”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签字画押吧。” 她态度极好，笑盈盈的，不像是在认罪，反倒像是在和情郎调情。 一个残害臣公的妓女，倒是和他谈起情来了，他厌恶的皱了皱眉，快速将供词收好，头也不回的离开。 长着一颗和娘子一模一样的痣，是她的福分，他想着，命令手下说：“这些天给她送些好的吃食吧。” 谁让她好命，长了一颗那样的痣呢。 惠娘和慧娘，她们有着不同的相貌和不同的身份，不断在他的面前交替出现，当二人声音交叠之时，他猛然惊醒。 他望着微亮的天，急忙穿上衣服取了马便骑着往外冲。 他将这些声音抛之脑后，驭马在街上急驰，此时他只想去诏狱再见惠娘一面，或者在看一看那人的字。 “人呢？” 锦衣卫的人看着他，只觉得奇怪，这可是上早朝的时候，这个时候不去上朝，来诏狱干嘛？ 锦衣卫的脸色苦了下来。“回大人的话，人已经被提走了，陛下说要当着众臣的面将人处死，以慰臣心。” “快，给我再看一眼！” “不过大人，这个时候不管她是否无辜，都改变不了结果，若这个节骨眼闹起事来，只会惹龙颜不悦，您可莫要生出事端啊。” 他的眼里只有供词，看到供词上熟悉的笔迹他几欲崩溃。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与慧娘重逢后的一幕幕，只觉得剜心蚀骨般的疼，他与慧娘相爱多年，了解彼此的程度已经到了如同对方的半身。 所有的一切，都只为将他推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