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今已经起了冲突,再想去办理地契,只会更加困难。
这件事都已经计划好了,赵恒也会安排好手上的事,然后去蜀地打听清楚。
如果因为郑县令一句话,事情就成不了了,这多可惜?
而且这种轻易被人拿捏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叶鸿昌不喜欢这样,还是要想法子才行。
叶湘湘刚刚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这会儿也没有别的办法。
正所谓民不与官斗,正是因为在官府面前,平民百姓的力量实在是太弱了。
百姓要想过好日子,似乎只能寄希望于遇到清廉的好官,要不然一根指头都能碾死你。
在这样的环境下,个人的努力似乎和成功的关系没那么大,这种感觉的确让人很无力。
“没事儿,本来也不一定能成,咱们也只是计划着试试,如果不行可以走其他的路。”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心里还是很不服,似乎做买卖也没她想的那么简单。
叶鸿昌怕女儿担心,笑了笑,“时候不早了,先回去睡觉,总能想出办法来的。”
“好,爹也去睡吧。”
这大晚上的,天很亮,这么坐在外面,很容易着凉的。
叶鸿昌次日便带着全村人的请愿书去了县衙,郑县令得知叶鸿昌前来鸣冤,脑仁儿都是疼的。
“这个叶鸿昌实在是太过分了,本官都没有让人强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非要逼得本官发火是不是?”
郑县令很不想面对叶家,让王主簿去将人打发了。
也不知张氏从哪里听到的消息,又来找他闹事,让他要将叶家人全部关起来,给她儿子出气。
赵氏连忙将自己的亲娘拉着,“娘,老爷自有决断,这是老爷的公务,我们妇人家不好插手。”
张氏却不是个知礼的人,扬声骂道,“我管他什么公务,要不是我们赵家出钱,有他今日的威风?他休想不认我们的恩情,今日必须把那个叶家给处置了。”
郑县令都想到外面去躲几天,也不知岳母什么时候走,府中真是一日都待不下去了。
王主簿说道,“大人,原本叶家也不占理,现在不过是不服罢了,大人强拆了鸭舍那也是秉公处理,这样还能让您岳母满意。”
郑县令道,“如此一来,便彻底结仇了,若是他们真与安将军关系亲密,又或者叶家郎君将来高中,对本官十分不利啊。”
王主簿道,“依卑职愚见,这次是个好机会,正好可以试探一下叶家和安将军的关系,前线战事告捷,安将军现在风头正盛,若是叶家人真的可以依仗他,必定将他搬出来做靠山,若是没有,那结果不是显而易见吗?”
如果叶家这时候都没有靠上安将军,就说明他们根本没办法拉安将军做靠山,以后都不用担心了。
“况且安将军风头正盛,也不会轻易为了此等小民多费心思,要不然晋王爷如何看,皇上又如何看?”
郑县令略一思索,点了点头,“正是此理,传令下去,升堂审理,本官倒要看看叶鸿昌能想出什么法子来让本官点头。”
叶鸿昌见了郑县令好几次,却是第一次在公堂之上见他。
如今手中最有力的武器便是全村人的请愿书,可郑县令只咬准了一点,就可以将他击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