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像魏鸾这般,明明砍刀就在头上明晃晃的举着,他竟视而不见。 我最近把千金和灯光读了一遍,发现我以前写文特别仓促,指哪写哪儿非常跳跃,现在写文就跟老太太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难道上了年纪后就喜欢叨逼叨啦 离恨 起兵前夜,围困晋阳魏府。 还好魏府早有防备,早已悄悄解散了诸多仆役,留下之人,夜里都宿在魏府提前挖好的密道之中。 不能提前而去,是因魏鸾就是这场局中之饵。 布局这么久,只为这一天,三家合而为一,同敌智氏,灭智当在此一博。 一行人自密道出来便是离魏府一里之隔的另外一条街了,虽很远,但仍可听到远处喧闹之音。 城门还备有马匹,一行人就此分开,有功夫的上马随行,其余人等出城自寻生路。 但魏鸾却一把将她拉上马,与他共骑一乘,飞奔而去。 虽然这一次是三公反将智离一军,智离理应凶多吉少,但宋令觉得他们绝不能放松警惕,一不留神她可能见不到智离凶至就已先舍身就义了。 五千魏军见到魏鸾一至,便按原计划分成三队,三千人由周明带领断后,一千五百人由周雨中间接应,挑出的身强力壮五百人,小跑跟随魏鸾车马赶路。 不出宋令所料,智离知道魏府人去楼空自己被摆了一道,大怒,着骑兵总督秦胜领一万骑兵追赶,定要赶尽杀绝,提魏鸾人头归来复命。 等知道之时,便是周明浑身是血而来,大哭道:“智离知道我们兵力,着秦胜带一万骑兵追赶,今凌晨便已追至,三千魏军被骑兵冲散,便溃不成军,都成了智军的刀下亡魂,我率余兵逃脱,于半路遇到周雨潜伏于林边伏击智军,但一千多步军,杯水车薪,周雨杀红双眼,忽然大喊:我乃魏鸾,魏氏公子,谁敢杀我!被秦胜一刀斩于马下,取头带走了,只独活我一人回来复命。” 魏鸾手上青筋凸起,面上却道:“继续赶路。” 周云周月也忽然下跪,周云泪流满面:“公子,我也请命同去!” 魏鸾道:“我自会安排人去,继续赶路!” 何以如此薄情! 宋令流泪道:“秦胜以为取了你的命离开,一时半会儿自不会返回,让我们去吧。” 宋令向来不与他作对,可此刻她忽的涌上来对他的怨愤,她不想遮掩,她就想发泄出来。 周雨还气的追着她在院中跑了两圈才作罢。 宋令越想越难过,忽的冲出去,跃上马,一勒缰绳,马便转个身,冲了出去。 魏鸾骑的自是一行人中最精壮的马匹,是以,她出乎意料的行动,未被及时制止,等一行人反应过来,她已奔出去很远。 宋令快马加鞭骑了半个时辰便到了周雨葬身之地,她跃下马,开始寻找,地上到处都是死尸,周围无一活物,安静如斯,宋令又害怕又伤心,边嚎啕大哭边继续探寻无头尸身。 魏鸾沉着脸下马,一言未发,也开始寻起了周雨尸身。 宋令忆起第一次见周雨那天也下了雨,如今最后来送他一程仍是下雨。 如今,是他没跟上,掉了队,丧了命,在鲜衣怒马,意气风发之时,不过十八岁。 过往种种,虽当时未觉,今日想来,竟觉得那些时日无比逍遥无比自在。 宋令连忙回头,见到魏鸾已将周雨尸体摆在一边,取他的剑开始挖土。 葬完周雨尸身,魏鸾起身去牵马。 “宋令!” 身后之人沉默了。 魏鸾并未回头:“你说什么?” 魏鸾转身看着她,阴声道:“宋令,你可知此时你在说什么?” “你若是因我如今似丧家之犬,被智 宋令仍旧流泪不止:“那你便就当我如此吧。” 如此这般,到底何时才能下定决心离开,她已开始将周云周雨当兄弟,把他当家人,把魏府当成家…… “宋令,你的心何其凉薄,我今日真是领教到了。” 宋令抹了抹眼睛去引马:“那你我就此别过,后会无期了。” 宋令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后悔,只知道今日的决心已定:“我知你待我不薄,可我在你跟前永远得不到平等与尊重,你将永远高我一等,我不想做任何人的附属之物,我要寻之人需得爱我敬我将我实实在在放在心上,你我既非良缘,何不放手,两生欢喜。” 他总骂她是无心之人,无心之人就不会难过了,她若真是就好了,可惜她不是,她也会痛苦,纠结,难过,迷茫,徘徊,犹豫:“既然捂不热,那便散了吧。” 他忽的转头看向远处,宋令神情一凛,他二人刚刚只顾斗嘴,竟未留意周遭,现下有马蹄声近,听声音,人数不少。 宋令忙拉住他,躲到树后,凝心静气等待马队过去。 宋令神情一松,刚要出声唤他,却冷不防被身旁之人封住了哑穴。 郑玉摇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欠她一命,定要尽力追寻。” “公子!这里有两匹马栓于树上!” “公子,树后有人!” 宋令和魏鸾被一起揪了出来,她自然被解了哑穴,纵然魏鸾武功不赖,单手难敌千军,也束手就擒被绑了起来。 郑玉笑道:“未晋大尉许则乃郑国人,我尝私下联系,未晋皇室气数将尽,有心之士早已图变,遂一拍即合,这是他儿子许琦,我们已计划许久,就等智离举兵,趁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