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周雨道今日府里家宴,少不得公子要去,周云周明也得闲了,几人要一起聚聚,宋令自然得掺和一脚。 周月似是不想回忆这段般答道:“别提了,这些人恁地像娘们,别扭死我了。” 周雨嗤笑:“我们五个坐一起,就属你最爷们,来,敬你爷们!” 宋令白了周雨一眼道:“你少编排我了。” 宋令感激的看一眼周云:“最护着我的还是周大哥啊,大哥,您跟我亲哥一样。” 宋令不服气了:“拍马屁怎么了,拍马屁也是本事,拍的人有水平被拍的人也高兴,这就叫利人利己。” 宋令一听不乐意了,腾的站了起来:“你我同是为公子办事儿,我们各凭本事,你们功夫好自是凭身手得到公子青睐,我凭这一张嘴哄的公子高兴了,谁能说不叫本事?换句话讲,我若也与你们一样身手不凡,那我何须像现在这般点头哈腰,我这不是也没别的长处吗?我若挺胸做人,心口合一,把内心真实想法跟公子说出来,那我早死八百回了。” 宋令挥手一指周云:“别说话!听我说!” 此言一出,在座的四人都站了起来,恭敬道:“公子!” 完了完了,看来不是刚来…… 周雨低声道:“不敢!” 魏鸾又道:“无事你们就都散了吧。” 魏鸾又道:“宋令留下。” 待他四人走后,魏鸾对她道:“说吧,今日无论你说了什么,我都饶你无罪,你内心如何想我?” 魏鸾在宋令用过的杯中斟了一杯:“我没瞧出抱憾,倒瞧得你今日挺高兴的。” “刚刚我听到的可不是此言。” 魏鸾却端起来一饮而尽:“我只知酒后吐真言。” 因为这杯酒她态度更恭敬了:“那是别人,我跟别人不一样。” “宋令啊宋令,为何你的脸皮如此之厚?我真不知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你每日对我说的那些忠君之言,可有一句真心实意?” 内心无限腹诽,面上一片惶恐:“自然都是真的,我只是想把对公子的钦佩敬仰爱戴之情时时挂在嘴边,公子若是不喜欢,我以后少说便是了。” 宋令冷汗直冒:“没,没,是不小心碰到的。” 冤枉呀! 宋令自然是个合常理之人,也常常觉得公子真是好看,这好看之人必然会让人生出想要亲近之意,此乃人之常情。 自从经历上庠后山事件,宋令再看他,便不再是一个纯粹的美男子,就像淬了毒的鲜花那般,表面再美,内里也是一个复杂难辨又带着十分阴暗面的危险男人。这样的人,心思极难捉摸,躲都来不及,还勾引,保不齐她被卖了还笑呵呵帮他数钱哩,这种引火烧身之事,不如杀了她吧。 大略说来,她当初也算是差不离将萧昭文勾引到手了,不过……,唉!应了那句古话,福之祸之所倚,她曾以为傍上萧昭文便能高枕无忧,不成想反而竟因此所累无家可归流落他乡。 宋令觉得此刻他定是醉了,才会说些奇怪言语,与他辩解无果,不如以进为退,隧伸手轻轻覆住他握她的手的手背:“今夜公子大人的手太白太嫩晃到我的眼,我才忍不住触摸了一下,确实滑溜,实属公子肤白皮美,我才难已自禁,绝非刻意勾引。” 甩甩衣袖走了。 恶人先告状是他,翻脸不认人还是他,莫说今夜她因抢着为他斟酒不小心碰了他一下,就算她就存心摸他,来回摸,使劲摸,也不及他对陈姜所作所为十分之一,他跟她比,到底谁才不知检点! 重逢 “啊?那我做什么?” 宋令闻言,深吸一口气,才控制住想骂人的冲动。 只是,她就这样失业了? 这人吧,就是不知足,左也不对右也不对,让她伺候她嫌烦,不 本来都已经迈进权利的中心了,不管魏鸾对她态度如何,反正她一天伺候着魏鸾,她在西院的地位就是一人之下百十人之上,这一下子跌落云端,还有点儿不知如何自处了。 她一肚子牢骚亟待发泄,跑去找周云周雨,俩人刚练完剑,周云正在擦剑,周雨还在思考着刚才的失误,对着空气比划。 周雨见她来了,挽了个剑花收了剑,接过旁边仆役的毛巾擦了擦汗。 宋令一下子嗅到八卦的味道,什么心腹排挤早就抛到一边,赶紧搬起板凳往周雨身边凑凑:“快快,讲讲。” 宋令对着周云的仆役说:“有瓜子儿吗?” 宋令笑嘻嘻对无奈摇头的周云道:“周大哥,明兄订的哪家姑娘。” 她冲他啧了一声,又转头期待的看着周云。 “那小姐怎么样?” “其他呢?” 话糙理不糙,虽然周明只是魏府侍卫,没有在身的一官半职,但作为魏府公子心腹又一表人才,前途无量,自然是个香饽饽。 “嘿,我怎么狂了,给周明说的姑娘家比金家家世好的多了去了,别说她就一个前州尹孙女,还有湖里现任州尹女儿过来惦记呢?” 周雨嗤一句:“你皆因一无所有,以后不好议亲,自我安慰罢了。而且大男人志在四方,哪里来的这么多情啊爱啊,娶个媳妇本家好,长的耐看又听话,能生养便得了,情情爱爱恁的烦人。” 听听,这两人之言真一前一后高低立现,宋令懒得对牛弹琴,对周云笑曰:“哪里哪里,无脑言论罢了,不过想来这金家小姐应该极得明兄之心了。” 宋令也斜瞄他一眼:“你这志在四方的大男儿,看起来比谁都八卦。” 宋令伸手去够,被他照手背一巴掌给呼走了。 宋令边磕边问:“那你们,是不是陆续都得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