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调很温柔。爱茉尔再次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那双漆沉的眸底似乎隐藏着某种……恣睢乱窜的火苗,若是没有他的接力隐忍压制,只怕眼看就要喷薄爆发,烛天燎原。 “唔……嗯……” 体内的那些震颤洇透她滚烫的皮肤和他微凉的指尖,瞬间席卷了汤姆全身。他猛地低嘶了一口气,像忽然回过神来一样,把手立刻拿开了。 少女语气里带了呜咽,听着像快要哭出声来一样。汤姆从来没有亲自查验过欢爱粉对受害者产生的具体生理影响。从原则上来讲,他厌恶这些肮脏卑鄙的伎俩,虽然在博金-博克时他也售卖过不少这东西,但这一刻,看到它对他最心爱的学生——他像骨血般疼爱的小姑娘——所造成的伤害,他竟然对以前的行为产生了些许负罪感。 所以,他们手头上唯一可行的治疗方法,就是让药完满发挥其效用。 帮助学生,毕竟是教授的本分,不是吗? “哦,天啊!谢……谢……谢谢您,里德尔教授!我真的……好、好难受……” 他仍旧紧紧凝视着她,目光沉静,几乎看不出一丝异样,却又和平常不太一样。 “哪里难受,aore?”乌眸不放过她些微的举止动作,“告诉我,到底哪里难受?” 她的脸像被火烧着了一样热,那个字始终羞于启齿。 她咬着唇,闭上眼,羞怯难当。 祈祷着他能就此放过她,赶快开始治疗方法。 “说清楚,下面是哪里?” “隐……私……的……地方,先、先生……” “嗯……”,里德尔教授的声音低成了耳语,几乎是用气声说出的这个字。他声音里似乎带了一声急促的喘息,但她想,这应该是她的错觉,因为下一秒,他的声音再次变得沉稳坚定。 不是一个问题,而是一道命令。 只不过,此时的声音比在课上的时候更加亲和、温暖。 问完,她才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被药折磨得发了疯。里德尔教授肯定没有那层意思,他只是在好心帮她而已,她怎么能说出那种下流的话? “it’suptoyou,ydearest”(随你,我最亲爱的。) 爱茉尔低垂着头,痉挛般地点了点,不敢再犹豫,颤抖着双手捏起了裙裾。 她小心翼翼抬头,里德尔教授正沉着镇定、泰然自若地观察着她被粉末伤害、蹂躏的地方,神情几乎与平常上课时一样,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波动。 她突然意识到,平日里的里德尔教授,身姿虽然笔挺,却毫不刻板,反而带着些散漫的慵懒闲适;可此时的里德尔教授,站姿却过于挺拔了;他一动不动,就像是被施了iobus一样,凝定在那里。 他就那样盯着她,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在几乎过去了一个世纪之后,她才鼓起勇气,抠弄着裙裾,闪躲的目光小心翼翼望向他的眼睛。 开口时,气息沉缓,像是极力控制着一样。 爱茉尔记起了艾弗里和布莱克对她的辱骂,浑身因愤怒而颤抖。 她咬着唇,没有说下去。 听他这么说,小姑娘惊讶得樱唇半启,微微露出了几颗珍珠一样的贝齿。 她呆呆抬头望着他。里德尔教授正居高临下望着她,将她的一切尽收眼底,眼里闪出狡黠的笑意中含了无言的默契。 otth…thankyousirot(谢谢您……先生……) 那 汤姆忽然意识到,如果他想,他可以对眼前的少女做任何事——满足他一己私欲的事,对她的疗愈……完全没有必要的事…… 里德尔教授站起来,转到爱茉尔身后,轻轻把她往书桌那边推,最后轻柔地把她转了个身,再次面向他。 汤姆看得出,爱茉尔想为了他表现得勇敢,想配得上他的赞扬、帮助、信任,但最重要的是,她想向他证明,她是多么感激他能帮助她。 “goodgirl”(乖女孩儿) 从来没有人如此称呼过她。爱茉尔浑身一阵战栗,双腿一软,靠在身后的书桌上才没有摔倒。 她和任何一个教授都从来没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她迷迷糊糊地抬头望着里德尔,脑子里乱哄哄一片,不知该如何是好。 “aore,iagogtogiveyouakissnow”(爱茉尔,我现在要吻你了。) “but——"(可是——) 里德尔教授微微眯起了眼。爱茉尔知道,那是他对学生不满意时候的表情。 “但是什么?” “一个吻而已,aore”,他轻声安慰,“并没什么了不得的,是不是?” 汤姆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内心的复杂情绪。他的小姑娘大概从没想过,自己的初吻会发生在这种情况下,不浪漫,也不够温馨。他或许有一丝懊恼,懊恼自己没能给她她想要的,但更多的是窃喜——那群一无是处的纯血统花花太岁没有沾染上她。 他努力让脑子里冒出来的那个声音闭嘴,把那些肮脏的想法驱逐出脑海。 教授双眉微挑,征询她的意见,指尖仍旧轻柔地滑抚着她的脸颊。 爱茉尔不敢看他,只能微微点了下头。 “doyoutrt,aore?”(你相信我吗,爱茉尔?) “ido,sir”(我信任你,先生。) “乖女孩儿。” 汤姆慢慢向后退去,但他没有错过她从齿间探出的小舌尖儿…… 他的唇角忍不住上扬,轻柔舒缓地用手指在她的下巴上打出一个个小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