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拾完战场,得了不少牲畜和粮食,金银钱帛没多少,这年头普遍穷,平头百姓早就被官府吸干了,宛丘附近没什么大户。
陈玄烈留下牲畜粮食,金银钱帛直接分给士卒。
士卒有些抱怨分的太少。
陈玄烈只好宰杀猪羊,犒劳全军,埋怨声这才小了许多。
盔甲兵器老卒们看不上,分了一部分给符存,剩下的分给土团。
“从今往后,你等皆为骁儿都,取骁勇善战、忠肝义胆之意。”陈玄烈召来一众青少年。
“骁”字解释了,“儿”字他们自己领会。
“骁儿都拜见将军!”谢彦章最是激动。
陈玄烈点了点头,当即提拔他与其他几个年纪稍长的儿郎为队头。
伙长、伍长则凭他们自己举荐。
“我等誓死追随将军!”众人异口同声,眼神坚决。
“誓死之前先好生活着,多学些本事!”陈玄烈想起王齐功,心中莫名有些黯然。
“领命!”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们士气倒是无比高昂。
“吃肉!”陈玄烈大手一挥。
众人欢天喜地的从釜中捞肉吃。
一边吃,陈玄烈一边说着三国时代旧事,说到关羽过五关斩六将时,众人齐声喝彩,吸引来其他老卒旁听。
就连符存也在一旁静静倾听。
这年头的娱乐活动不多,戏曲乐舞那是达官贵人才能享受的东西。
不过陈玄烈嘴上功夫还算不错,讲起故事来妙语连珠,活灵活现,一夜欢笑声喝彩声就没断过,直到深夜,众人都不愿离去。
听到以后还有的时候,才不情不愿的休息去了。
之后几天,只要得了空闲,陈玄烈都会说上一段三国演义。
士卒们乐此不疲,听的十分入迷。
不过越是往南,越是混乱。
东北面的苦县、西南面的平舆、南面的寝县,多则一两千,少则三四百,成群结队南下投靠李罕之。
仿佛整个陈州都乱了。
拔山都毕竟不到两千人,顾东顾不了西,顾南顾不了北。
华洪俘虏了一群青壮,押送到陈玄烈面前。
天下将崩,人心先乱。
“尔等为何不留在乡里好生耕种,却去从贼?”陈玄烈冷冷望着他们。
“李使君不是朝廷封的刺史么?如何是贼?”
“辛苦耕作一年,家中饿死三口,朝廷又要打沙陀蛮子,又要围剿草贼,苛捐杂税,无穷无尽,去投李使君还能有条活路,留在乡里迟早饿杀!”
“李使君放出话来,说投奔于他,能吃肉发财……”
“求将军放我等一条活路,让我等过去……”
百余人直接双膝跪地。
“起来,不准跪!你们南下就是去投贼去送死,全都滚回故土!”陈玄烈手按刀柄,“不从者,以贼寇论处!”
众人赶紧起身,连滚带爬的向北面逃去。
不到半天,田九又驱赶来四百多人,清一色的青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