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你昨天要来怎么没跟我提前说。rdquo进电梯后，尤愿找了个话题切口，ldquo等了多久？rdquo郁凌霜的左手一如往常的牵着她，回忆了下：ldquo没多久，可能半小时。rdquo电梯上行，又说：ldquo我还以为你下班就回去了。rdquoldquo没有，我约了觅觅她们卸美甲。rdquo电梯到达的ldquo叮rdquo声响起，同步的还有尤愿的尴尬。她刚刚这个话有什么说的必要吗？会不会被郁凌霜误会什么？郁凌霜在这方面又了解多少？尤愿没敢转头，迈开脚，为自己找补：ldquo还是不太习惯。rdquoldquo不用解释。rdquoldquohelliphelliprdquoldquo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你不太习惯。rdquoldquohelliphelliprdquo尤愿咬了下自己的舌尖，冷静，她们一定没有聊偏题。只是输入密码时她的指尖都有些抖。郁凌霜在一侧站定，微微垂着眼睑看她输入密码，唇角噙着浅笑，又说了句：ldquo很紧张吗？小愿。rdquo尤愿推了她一下：ldquo你别讲话。rdquo下一秒，她又推开门，气鼓鼓的模样。郁凌霜看着她这幅样子，唇畔的笑意更深，跟着她进门、换鞋、洗手。最后又跟着她喝了小半杯温水。两人的双唇因为喝过水都很润泽，还泛着光。尤愿心思不正不敢多看，她指了指厨房：ldquo那我去操作，你这么累就别跟着一起了，好好享受你的休假时光吧。rdquoldquo小愿，从见到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在享受了。rdquo郁凌霜直直地看着她，眼里一片缱绻。尤愿听完这话，伸出手去捂她的眼睛。郁凌霜眼睫颤动，缓慢抬手，将手指轻箍着她纤白的手腕，露在外面的双唇张合：ldquo怎么了？rdquoldquo郁凌霜。rdquo尤愿凑近了些，ldquo你给我一点适应期。rdquo适应原来不是她在单恋这件事，适应一下她们相处模式的转变，适应一下这浓烈的暧昧氛围。郁凌霜：ldquo好。rdquo她应完就把脑袋往前抵，解开围巾过后的修长脖颈看上去像是白玉，此刻，她的喉骨显而易见地动了下，又说：ldquo但我说的是真的。rdquoldquo我知道是真的helliphelliprdquo尤愿声音很轻。郁凌霜按下她的手腕，在她的手上习惯性地捏了捏，抬眼看着她绯红的脸，清了清嗓才说：ldquo那我就等着尤大厨了。rdquoldquo好。rdquo尤愿逃一样地到了厨房，还把厨房门给关上。郁凌霜环顾了一圈客厅，先来到阳台看了看她昨天来给尤愿换的玫瑰，这几株玫瑰是她特地找花店老板要的新鲜玫瑰，可以养的那种，不知道能存活多久。过了会儿，她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生活手机在这时来了几条消息提示。她缓缓点开。山黛：【下旬在云城有个商务活动，你提前拟个详细的接待计划给我。】山黛：【最好是让鱿鱼小姐一起。】山黛：【让我看看你恋爱脑当场发作的画面。】郁凌霜放下脑后的发圈，她拨了拨自己的头发，这才有时间问：【你跟她说什么了？】【我能说什么？】山黛表示很冤枉：【我只不过是说你除了云城还有别的城市可以选择，以及你想在第一时间给她拥抱而已。】山黛：【有什么问题？】郁凌霜垂睫，看着中间的那段话。缓了好几秒，她的唇角扬起些许弧度，跟她清冽气质不匹配的暖意在她脸上绽开，她说：【谢谢你。】尤愿就凭这一点确认了她的心意吗？还是说，往前推，发现她每次望向自己的时候，都是在诉说她的情意呢？多年友情为她们的关系蒙上一层纱，她们早已在里面迷了路。直至现在才拨云见雾。山黛：【谢什么？】郁凌霜看了眼厨房的方向，隔着门也看不清里面的具体场景，可有个模糊的身影在忙碌着。她回山黛：【见到了再跟你说。】以前她是不准备告诉任何人自己喜欢尤愿这个秘密的，哪怕在遥远的京城时，山黛是她唯一的朋友，她也不准备对山黛说这件事。她想带着这个秘密直到死去。是什么时候说漏嘴的呢？大三那年冬天，她收到尤愿的消息，尤愿说自己恋爱了，跟同系的一个男生。看见这条消息时，她刚兼职结束正在回学校的路上。那天京城下的雪很大，街上有不少南方人一边觉得冷一边笑，四面八方的吵嚷却在这一刻撤退了似的。她的世界只余下被冰冻成标本的自己。尤愿会恋爱这件事她很久以前就知道，她以为自己早已麻木不堪，对这样的事情接受良好，但亲眼看着尤愿欢快的来信还是会觉得心口堵得慌。难受得让她险些喘不过气。于是她叫了山黛出来喝酒。根本没什么酒量可言，但她这样伤心的情况下，她顾不了那么多，没喝几瓶被山黛一问，就交代了这个严防死守的秘密。后来的几年时间，尤愿每次换恋爱对象都会告诉她，她也都喊山黛出来喝酒。哪怕山黛后来成了大明星，行程有些紧俏，却也次次都能到场。所以在来到云城知道尤愿过去那些年根本没谈恋爱时，她真的又无奈又生气。为什么要骗她？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以此来劝她打消这个不该有的心思，是吗？她不确定，她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小心往前，慢慢试探，还要在上面套一层ldquo友情rdquo的壳，模糊自己，麻痹自己。ldquo郁凌霜。rdquo尤愿在这会儿给厨房拉开缝隙，笑眼弯弯地喊了她一声。郁凌霜捏紧手机望过去，尤愿明晰的脸在她眼前展开，她下意识地应：ldquo嗯？rdquoldquo来盛饭啦。rdquoldquo好。rdquo郁凌霜绷紧的情绪在这一刻得到了放松，她放下手机起身，进了厨房。helliphellip饭后，尤愿把碗筷都放进洗碗机。她实在是不爱洗碗，就买了架台式洗碗机放着，只是最近工作忙起来她也没常在家里做饭，使用频率不高。再从厨房出来，郁凌霜就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个盒子，递给她：ldquo这个是从塞尔维亚带来的礼物，昨晚就想给你，忘记了。rdquo尤愿擦干手，接过打开。里面装着两个核桃冰箱贴、一瓶手工香水和两支护手霜，都是很实用的东西。ldquo谢谢小霜。rdquo尤愿拿起冰箱贴迫不及待地走向冰箱面前。郁凌霜在一旁跟着，目光没有从她身上离开。尤愿贴上冰箱贴，仔细端详了一番，一偏头，就撞进郁凌霜柔和的眼神，她的大脑宕机一瞬，才想起来自己要说什么：ldquo这个冰箱贴很有特色。rdquoldquo嗯。rdquo郁凌霜点头，ldquo觉得你会喜欢。rdquo尤愿的冰箱有好一些冰箱贴，建筑类、动物类、食物类helliphellip很有生活气息。尤愿又推推她的肩，催着人去洗澡：ldquo另外两个东西我等下自己试试，你先去洗澡，洗完澡好睡觉。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