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就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只是距离稍远，郁凌霜的身影显得小小的。尤愿翘唇，拿出手机打开拍摄，把画面拉近开始录视频，于是她看着郁凌霜加快了步伐，在她的手机里跑了起来，很快，广场上就没有郁凌霜的身影。这也意味着郁凌霜的距离更近。可能也就三分钟，郁凌霜就出现在尤愿的视线范围内。她依旧是穿着大衣，漂亮的头发被风吹得起了一撮小呆毛，她的手臂上搭着一条黑金色围巾，走来时步伐优雅，透着一股矜贵的感觉。尤愿望着这一幕，再次对现如今的郁凌霜有了更清晰的认知。有点太迷人了。郁凌霜把围巾搭在椅子上，尤愿招手：ldquo把脑袋凑过来。rdquoldquo嗯？rdquo郁凌霜不解，但跟过去许多次那样，照做。尤愿含笑把她的那一撮小呆毛给摁下去：ldquo好了。rdquo郁凌霜看着她收回手，再看着她泛着亮光的裸色美甲，眉头轻轻挑了下，问：ldquo这就是你要做的美甲？rdquoldquo嗯。rdquo尤愿心下一惊，表面特地把手伸出去给她看，ldquo怎么样？好看吗？rdquo郁凌霜颔首：ldquo嗯，你的手做什么款式的美甲都好看。rdquo她拿起筷子，先给尤愿夹了菜到碗里，才又问：ldquo以后准备试试延长甲吗？rdquoldquohelliphelliprdquo尤愿战术性端起水杯，ldquo再说吧。rdquo郁凌霜睨她一眼，轻轻笑了声：ldquo嗯。rdquo尤愿赶紧岔开话题，她不想在这个让人后悔的决策上继续下去，跟郁凌霜一边吃饭一边聊起工作。除了元旦正常放假，她在年前基本上就没有周末了，这周末她就要去一趟京城，而明后天就是她的休息日，说完又问郁凌霜去欧洲的一些安排。快结束时，尤愿才觉得这顿饭有点太商务，拐了个弯说：ldquo我妈昨天打电话说兴城的雪很厚，药材的快递比以前慢了点。rdquo郁凌霜点头：ldquo安全最重要。rdquoldquo她还问我你今年要不要回去过年。rdquo尤愿戳了下碗里的饭，ldquo我说我不知道。rdquo郁凌霜扯过纸巾擦了擦嘴，回答：ldquo回。rdquo她笑笑：ldquo跟你一起不就行了？rdquo尤愿的双眼立马亮起来：ldquo好啊，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你跟我住一起就可以，还有很多老同学也想见见你呢helliphelliprdquo她说着笑容倏地僵住，因为她看见左朝出现了。左朝显然也有些意外在这里遇到她们，跟一旁的客户说了声，走过来。ldquo左老师。rdquo尤愿笑着道，ldquo你带客户来这里吃饭啊？rdquo左朝说：ldquo对，今天来拍一组街拍。rdquo他把视线落在郁凌霜身上，ldquo郁小姐，请问考虑得怎么样了？rdquoldquo抱歉，左先生，我没有合作的想法。rdquo左朝毫不意外这个回答：ldquo我可是等了你三天的微信好友通知，怎么不提前跟我说声，郁小姐。rdquo郁凌霜拿出对付客户的态度，她微微一笑着回：ldquo左先生，是您说的一周内联系你都可以，而且这几天我也在忙。rdquo言内言外之意都很明显。ldquo没事。rdquo左朝摆手，神情有些不悦，ldquo那就算了，你们慢吃。rdquo他丢下这话就走了，去了较远的另一桌坐下。尤愿她们正好也吃差不多，结过账后出了茶餐厅，餐厅的烟火气被抛在身后。她忍无可忍了才问：ldquo什么合作？rdquo郁凌霜按了电梯下行键，看她一眼：ldquo现在终于想起来问我了？rdquoldquohelliphelliprdquo尤愿别开脸，ldquo这是你的私事，我为什么要问。rdquo郁凌霜给她手里放暖手宝，道：ldquo前两天在村落那边遇到的时候，他说想约我去海边拍一组蓝调照片，他说这组照片到时候发出去，在网络上一定会掀起很大的波澜。在他看来只有我当模特最合适，还说在化妆间看见我之前，就在网上看见我了，还试着联系过我，但结果以失败告终。ldquo我想，他是你们公司的同事，还是个摄影师，我要是得罪了他，要是以后他来找你麻烦怎么办，就先晾着，找个时机再回复。rdquoldquo我有栾老师护着，他不敢的。rdquo栾明穗出了名的护犊子，而且现在谁都看得出来栾明穗在把她当自己的学生培养，同事们对她的态度跟以前都有一些浅显的差别。电梯已经到了负一楼，茶餐厅的地下停车场跟写字楼互通。出电梯后，郁凌霜的清润嗓音在这比较安静的空间里更清晰，她看着尤愿，双唇张合：ldquo我不想赌。rdquo尤愿凝着她，握紧了暖手宝。地下停车场气温更低，穿梭的车辆很多，照射的灯光有些刺眼，有其他人从她们身边经过。一时半会，尤愿竟然不知道说什么话。郁凌霜担心她考虑得这么周到，可同时她更心疼郁凌霜，在过去到底经历了多少，才有了这样的经验之谈。她抿唇伸出手，拢了下郁凌霜的黑金围巾，索性不说话了。郁凌霜也没再开口，拉过她的手在停车场里绕。走了小截路才到车位，尤愿坐进副驾驶，里面已经提前开了暖风，很温暖。两分钟后，轿车驶上大道，没一会儿就回了公寓。尤愿还在经期，不过她这两天的痛感没有第一天那么强烈。今晚在这三十平小公寓里她们看完了上次只看了半小时的电影，才回到床上睡觉。这里到处都有郁凌霜生活的痕迹，枕头上还有郁凌霜身上的清香。尤愿在躺下以后就觉得别离的焦躁被抚平了些。人在生病时会吃药。她现在没病，但郁凌霜也是她的药。窗帘早已拉上，不能从窗面里看见她们的倒影。不过在灯关上之后，尤愿也不等郁凌霜抱过自己，她转身主动像郁凌霜搂着自己那样，将郁凌霜搂住。还搂得很紧。郁凌霜的身体有些绷着，拍拍她的手背，低声询问：ldquo怎么了？小愿。rdquoldquo郁凌霜。rdquoldquo嗯。rdquoldquo郁凌霜helliphelliprdquo太多东西堵在尤愿的心口，全部都化为了这一声声的轻唤。郁凌霜听出她的鼻音，转身，将她回抱得很紧，还轻拍她的背，声线温柔：ldquo我没事，别担心。很少有同事找我麻烦，而那些找我麻烦的我也都处理得很好，如果你觉得我的担心很多余，没法让你成长的话，以后还有这样的情况，我不会再这样了。rdquoldquo我不会觉得你的担心多余。rdquo尤愿说话的情绪不高，ldquo你也别觉得我的担心多余好吗？rdquo郁凌霜：ldquo不会。rdquo呼吸有些闷，尤愿把脑袋仰了仰，凑巧，郁凌霜的脑袋往下低了些。尤愿的嘴唇第一次落在郁凌霜的下巴上，跟肩那里是不一样的触感。她一愣，不动声色地挪开，还想松开这个拥抱。ldquo尤愿helliphelliprdquo郁凌霜却追近，呼吸也跟她的黏在一起，低声道，ldquo你讲究公平的话，还需要再亲我一下。rdquo第32章 酿十一颗青梅尤愿不知道现在的室温是多少, 但她知道自己又因为郁凌霜而燥热不已，颈间仿佛被洒了一层薄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