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斗金的屋子还是他走时乱七八糟的样子,被子半掀着,整个皱巴巴的,床帐不知怎的从床架上拉下一半,放杂物的长桌上多是一些瓶瓶罐罐,装的是治伤的药,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用。 梁斗金还有几身衣服封在木箱里没有落灰,还是g净能穿的。他就立刻把身上的破布换了。 “嚯,你小子近来混得不错,居然这么大方请师傅吃品花楼的菜!”梁斗金喜笑颜开,举起筷子大快朵颐。 梁斗金b了个等等的手势,从怀里0出一个看上去脏兮兮的袋子,抛给徒弟。 “师傅!你、你拿摄政王府的半月鉴做什么?!” 梁斗金倒是难得的情绪没什么起伏,“为师相信你能办好!” “鹞子,”梁斗金抬起头看着他,“我只有你能相信了。” …… 梁斗金每次来找到他,让他藏起来的东西,并非都是看的见0得着的金石玉器,有时候,是一些奇怪的书函,卷宗这样的官家东西。不过徐鹞只负责把东西放起来,从来都没有私自打开看过。 …… “臭小子。”梁斗金笑着念了一句,天生带着三分喜人笑意的眼中浮出难得的真情。 梁斗金还记得几年前他离开这里之前的那一晚,把好好的屋子ga0得这么乱……他也是个aig净的人呢…… 抖了抖被子上的灰,梁斗金随意躺下,闭眼睡了过去。 他从来不知道,这男人发起狠来,会让他这么疼…… “阿弦,你可真会藏。” “躲来躲去,不觉得没意思吗?” 门扉吱呀一声关上,又被反扣了锁,那声音好像木头在垂si挣扎,尖利的让他觉得每根骨头都在痛。 男人的大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探究抚过这些伤痕,随即他被捏着肩膀推倒在床榻上。他挣扎着去抓男人探向他腰下的手,颤抖着哀求。 回答他的是如狂风般肆nve的吻,和终于还是探进他亵k内肆意把玩着他的手。r0uj本是静静的垂着,却偏偏受不了那只手稍稍一触,就立刻挺立起来。练武之人的手带着粗糙的薄茧,恰到好处地r0un1e着身下之人的器物,激得他险些失声惊叫。 一gu热流涌动,亵k内一片狼藉,男jg的腥麝味散发而出,他瞬间满脸通红。 “阿弦,那些人我都已经清理g净了。以后不会再有人这样对你了,所以,你跟我回去吧,好不好?” 无论如何,他都不想再回到洛家堡,绝对…… 洛琼书俯首咬住带着细碎伤痕的r首,狠狠吮x1,又趁他卸了力气,抬膝挤入他两腿之间,摩挲着浅se的玉j和后x,诱他动情。 “啊!琼……琼书……”他的眼角被激得发红,在洛琼书进入的一瞬间,心底的凄凉苦痛一涌而出。 不大的屋里只有低沉的喘息声和jiaohe处流水与碰撞的暧昧声响。 洛琼书……他闭上眼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我……我真的不能再…… “琼书少爷~”肆无忌惮的小贼觊觎上洛家默默无闻的少爷,三番两次夜半闯进那破落小院,只为挑逗一番。 前两次,洛少爷不过斥骂几句就撵他出去,这一次却不知怎的,洛少爷忽然心念一动,逮住他反身将人压在身下,盯着那双小心思不少的眼睛,冷笑一声∶“这么想我睡你?”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 r0uxue中的火热终于深深一顶,在他t内泄出了大gu的白浆。 洛琼书将他从床榻上抱起,扔在桌子上,俯趴着,将那yxue露出。 稚neng的童音响起∶“师傅师傅,我送绿豆糕来啦!您在家吗?” 梁弦的脑中顿时空白一片——他怎么能让一个孩子看到他这副不堪的模样?这实在是…… “师傅?”耳边洛 “不要……琼书……” “师傅,我走咯!” 他如释重负一般松开了被咬的冒血的手臂,气若游丝∶“我跟你走……走就是了……” 屋里所有的东西他都没有拿,只穿上了衣服,就跟着洛琼书离开。 他面无表情的拿出一个,还未吃下,脸上就多出一道泪痕。 “嘶——”梁斗金r0u着太yanx从床榻上爬起来,外头太yan已经升的老高。 时候也不早了,我还是快些离开…… 摄政王府失窃了。 如此这般,民间也难免议论纷纷,传出许多谣言。 摄政王府丢的可是半月鉴。一个从前朝流传下来的皇家宝物,也是一件重要信物,涉及皇家背后那个错综复杂的庞大影子。 神偷的轻功和变化易容手段出神入化,更不要提他在动手前做了很久的准备,从戒备森严的摄政王府拿到半月鉴堪b探囊取物。 官兵自然也造访了徐鹞家,最后他们空着手离开了。实际上,他们要找的东西又确实在这个小小的院落里。 “好啦,娘,那些个吃官粮的不就ai显摆官威。”徐鹞笑嘻嘻的帮着收拾,“您歇着吧,今天我来做饭。” 其实徐窈儿气得不是这个。徐窈儿当年在锦绣十里很有名气,现在依然风采不减当年,那些个官兵闯进来,总忍不住瞟她,她也是被人瞧惯了,大不了白一眼就是。可是阿鹞替她遮住那些眼神儿的时候,这帮畜牲居然也用那般不堪的目光打量她的宝贝儿子! 唉,男人呐…… 大白天喝花酒的人不多,却也能使偌大一个红纱坊热热闹闹的。徐鹞跑前跑后送些酒菜,等接手的小赵来了,还没来得及喝口茶就被闲着的姑娘们拉去凑一桌牌局。 “废话,”右手边的袖梅0了一张牌,蹙了蹙眉,似乎不太合心意,“说是丢了不得了的东西,八成是家贼呢~” 锦杏也0牌∶“你这小蹄子,有什么p话就说,少吊人胃口!” “神偷!摄政王爷心头好的那位?” …… “阿鹞,怎么了?”袖梅芊芊素手夹着一张牌轻轻碰了碰少年搁在桌上的手腕,眼里满是戏谑。 这他倒不清楚了,原来……师傅和摄政王还闹过风流传言吗? 嫣兰笑道∶“可别教坏着阿鹞弟弟了,阿鹞,快别理这蹄子!” “诶,前几年,神偷可不也常常光顾那些官老爷们的府邸吗?那是闹得人心惶惶,城门上都张榜悬赏呢。可是呀,到最后谁也没抓到他。”锦杏码了码牌,伸手从旁边小桌儿上拈了块糕点递给徐鹞。 “真的?我看你怪像胡诌。” …… 林牵又来找徐鹞服侍他,当然是不由分说将他掳进了初见时的那片小林子。 入秋,夜里已经有些寒意,寒风吹着空荡荡的下身,让徐鹞心里升起一种羞耻感。 “公子……” 徐鹞抬起头,眼中泪光闪闪,绯红的脸庞上覆着一层晶莹的薄汗,嫣红的唇瓣张开,轻喘着。 “继续说!” 少年的t瓣被分开,粗硕的男根对着不断翕合的y浪r0uxue一挺到底。 一阵su麻感自下身袭来,少年险些脱力摔倒。 男人的大掌探入衣衫,抚弄着软弹的粉nengru珠,激起少年更高的情cha0。 “林公子……我……” “ 男人的声音充满诱惑力。 “嗯~” 他似乎陷入了一个逃不脱的囚牢,出口无处可寻。 “哈啊~嗯……” “阿鹞,s给我看。” “真听话……” …… “哦,没有啊……”徐鹞回过神来,立刻拿了块桂花糕塞进嘴里,“好吃的,我再吃一块!” 刘养心压住心里的慌张,勉强露出轻松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阿鹞莫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徐鹞面露茫然,喜欢……谁? 刘养心悄悄松了口气,但也有些失落。 刘公子? 可是……我对你的喜欢,不是这样的啊…… “您说。”徐鹞禁不住拘谨起来。 “阿鹞,五年前,我便心仪你了。我忘不了你,我想,我想赎了身,和你远走他乡,过一辈子。” 徐鹞根本没想过刘公子竟会喜欢自己,可他只是妓nv之子,在锦绣十里帮工的,甚至……甚至他还是个偷j0狗的贼。 见徐鹞久久不说话,刘养心苦笑,轻声道∶“不必害怕,阿鹞你……大可不必当真……” 刘养心摇摇头,“阿鹞,我都知道,我也不会放手。” …… 清水苑头牌的屋内却一片漆黑。 “刘公子……” 灵巧的舌抚慰过每一道g0u壑,连两颗r0u球也不放过。 帐中水声暧昧。 只是这样的宝贝,任谁得了,都不愿拿出去同别人分享吧。 “公子!”徐鹞又羞又慌。 修长微凉的手指触到少年已经sh润的后x,小心翼翼地刺了进去。软弹的xr0u挤压着指尖,x内又涌出一gu热流。 这次小倌安抚的吻上了少年的唇。 手指在少年的后x中捣弄,一b0b0快感让徐鹞忍不住喘息sheny1n。他堕落的幻想着男人的东西cha入空虚的身t,在小倌手中迎来了ga0cha0。 “啊!” 徐鹞被把住了命门,身子顿时软成一滩水,仰着脖颈喘息sheny1n。他动情时眼尾嫣红,两腮飞霞,薄唇微张,吐息如兰,妖jg一般,似要噬人心魄,却又惹人心生遐思,ai不释手。 玉势深深捣入t内,触及一处柔软,徐鹞身子一抖,便长y一声泄了出来。 小倌吻着少年的面颊,拔出玉势,将分身挺入还在痉挛不止的后x中。 清水苑头牌床技极佳,一夜换了五六个姿势,做的徐鹞先t力不支,险些哭着求饶才餍足作罢。 徐鹞拘谨的坐在凳子上,瞅着铜镜中模糊显出的自己的轮廓,以及一旁刘公子的侧影,忽然觉得……心中欢喜。 徐鹞小心翼翼的想着,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他对刘养心又欢喜又紧张,还有一丝惶惑。 那个可怕的买骨楼杀手。 刘公子已经知道他被人b迫,可是他知道林牵是个什么人吗? 这样……这样……除非林牵腻烦了他,否则他必然不可能和刘公子…… 经过几日辗转反侧,徐鹞咬咬牙决定跟刘公子说明白——至少不要连累到他。徐鹞想着,决定去清水苑一趟。 富丽豪华的车驾停在大门口,后面跟着众多豪奴恶仆,将清水苑的鸨母莺妈妈吓了一跳,连忙出来迎接。露的少年,他们掀开车帘,一个华服男子才被搀扶着下来。而后面险些被忽视的朴素马车上也走下两个男子,俱是朴素黑衣打扮,却一眼就看出二人的主仆关系。 华服男子并不搭理,径自走入清水苑。 “有的有的!都是十五六岁的孩子,可水灵了!”莺妈妈忙不迭应道,转头又呵斥傻站在一边的伙计,“还不快去!把新来的一批全送去世子爷的包间儿!” 世子爷瞅着面se平淡的黑衣男子思忖了一番,吩咐道∶“漂亮点儿的,多寻几个来吧!” “林公子,这边请。”这世子爷对黑衣男子十分客气。 假模假样的客套,仿佛他俩到清水苑来是为了吃饭叙旧而非pia0j。 这世子也真是绝了。 穆郴是清水苑常客,且有豢养娈童的ai好。豢养娈童在权贵中不稀奇,关键是他喜ai狎玩美貌少年成瘾,每年玩弄致si的也有十来个。 “刘公子,世子爷来了,请您去弹个曲儿。” “就来。” 刘养心抱着琴进屋的时候,里面站满了各se各样的美貌少年。一眼看上去就是纵yu过度的世子爷眯着眼将他们打量了个遍,似乎也没个满意的。 刘养心垂着眼懒得看,到垂帘后坐下,兀自弹起琴来。 “世子爷客气了。”意思是不要。 “客,酒来了。” 原本漫不经心的刘养心大惊失se,琴声也停下来。 垂帘对面的世子爷正思索如何与难ga0的江湖中人谈生意,没有在意琴声怎么突然断了。 门吱吖一声打开,一身灰se小厮装扮的少年端着酒盘进来,放在桌上。将两壶酒拿出,放到客人能随手够到的地方。 手腕忽然被人以骇人的力道擒住,徐鹞吓了一跳,抬起头与人对上,不知所措。 怎么回事!他不就是来找刘公子,半途被抓了壮丁帮工送酒,这就……被人非礼了? “莺妈妈,你这儿有如此尤物,怎的不早些呈上?”穆郴热切地盯着少年,恨不得立刻把他活剥了。 “世子爷使不得啊!这,这孩子不是苑里的人……” “是,是红纱坊的孩子……不卖身的!这锦绣十里的规矩……” “生的这副招人疼的模样,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也拦不住本世子要他!” “大人饶命啊!” “世子爷!” “阿鹞!” 怎么……他怎么……在这里…… 穆郴听见林公子发话,也顿住了动作,正诧异他叫的人是谁,却见他冲自己的方向举了举空酒盏。 徐鹞呆愣愣的回答∶“是,林公子……” 林公子发话,穆郴脸se不好看,但也只好放开徐鹞。 林牵只看着徐鹞白着一张没什么血se的脸给自己倒酒,手还颤着,怪惹人心疼。世子爷问起,林牵只敷衍回答∶“阿鹞是我的人。不过平日里贪玩,就ai四处惹麻烦,今日可不给我逮了个现行。” 徐鹞忍不住轻哼一声,低垂的脸上满是屈辱。 徐鹞慌忙抬头去寻,却发现那人影已消失不见。 不舒服吗? “呃……” 徐鹞忍不住弓起身子躲避,却被擒住下巴。男人俯下身来吻住他,撬开牙关,将酒ye渡给他。 不过少年的声音瞬间淹没在旁边的暧昧sheny1n中。 徐鹞惊了,他从没想过竟有人会y1ny 身下男人的火热也渐渐挺立起来,在gu间摩擦着,叫徐鹞无法忽视。 林牵抱着徐鹞起身,换个房间继续教训他。 “林公子!林公子……” 此时的林牵面无表情,徐鹞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他,只消一眼就怕的动弹不得。 掌心里少年纤细的脖颈温热细腻,跳动的鲜活脉搏和呼x1的起伏微弱又剧烈,好像一只温柔无害的兔子。 不若杀了,省的他出去祸害人间。 少年的声音愈发委屈起来,他小声地又唤他,“主人……” 林牵堵住他那张喝了蜜的嘴,大掌下移,轻轻一扯,粗糙布料下少年如同荔枝中剥出的果r0u,晶莹baeng,甜美诱人。 罚个三天三夜,都算轻的。 床帐并未放下,床榻上两个男子交叠的身形格外暧昧。 身后的男人一手搂着少年的腰,一手抚弄着少年已经挺立的玉j,挺动健腰,将自己的热铁在少年t内埋的更深一些。 肚子里……都被s满了,身t被cha的弹起,肚子里的东西也在晃,要……要溢出来了…… 少年的声音清澈,颤抖着的哭腔格外惹人怜ai,也g得男人心中的yu火燃烧得更加不可收拾。 而t内的粗大还在不知疲倦地贯穿着少年su软的后x,肠ye混合着jgye不断流出,失禁了一般fangdang。 林牵抚0着徐鹞neng滑的像少nv一般的皮肤,狠狠吻上他sh润的唇瓣,唇齿交缠,将这个不听话的小毛贼b入绝境。 泪滴滚落,徐鹞再也忍不了这样的折磨,可怜兮兮的哭了起来。 “公子……我错了,饶了我吧……” 方才下身憋的几乎麻木,发泄过后依然肿痛,徐鹞止不住眼泪,有气无力地靠在林牵怀里喘气。 “不要……公子,放过我吧……不要了……”徐鹞惊慌的后退,却因为还坐在男人的r0u柱上而动弹不得。 “啊啊啊啊啊!” 咕唧。 “睡吧,明天继续算账。”男人浅浅一笑,拨开少年额前汗sh的发丝,如是说。 面se惨白的少年趴在床沿向床下g呕,媚气十足的大眼睛蓄起了水汽,看上去楚楚可怜。 徐鹞喘息着,呆呆地想,哦,已经早上了。昨晚夜不归宿,要怎么和娘亲解释啊…… 男人放开他,舌尖拉出一条银丝,暧昧yi。 随手扯起被角擦了擦嘴,徐鹞x1了口气,顺着林牵的动作摆正身t,分开双腿坐在林牵身上,撑着床板抬起t瓣。 少年嗓音清澈,sheny1nngjiao的格外悦耳。林牵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家伙了,甚至有些期待他长大后的样子。只是,现在还不太听话,需要更多的调教。 林牵握住那小东西,变换着姿势撸动它。 “阿鹞,以后一定要听话,记住了吗?”男人低声耳语。 “啊,公子……让我……让我……” “啊啊啊!” 那人递给他一块糕点,问他∶“阿鹞,好吃吗?” 刘公子……我、我不配…… 当到达临界点时,徐鹞在男人掌心释放。他乖顺讨好的攀附在男人怀里,说∶“公子……主人,阿鹞会听话的,会乖的……” “阿鹞,来,看娘买了什么呀?” 徐窈儿欢欢喜喜的在床边坐下,膝头放着jg致的食盒,两根纤细指头拈起一块绿豆糕,送到徐鹞有些苍白的唇边。强扯了扯嘴角,忍住呕吐的yuwang,张口咬了一个角,食不知味的咀嚼着。 徐鹞喝了一点。 那日被强要了一夜又一个早晨,加上忧思郁结,徐鹞午时回到家就病倒了,连发三日高热,急得徐窈儿哭了好几场。 风尘中人,再愚笨也该猜到怎么回事,更何况出事的是自己的宝贝儿子。第二天,莺妈妈心中有愧,自知瞒不住,便匆匆赶来将事情三言两语跟徐窈儿说明白了。 徐窈儿哭,一半是心疼儿子命苦受累,另一半是气恨那些腌臜畜生。 这下徐窈儿再也绷不住粉饰太平,一下子把儿子搂入怀中大哭∶“我的宝贝啊,都是娘不好……” 徐鹞自知此刻不必多言,反手抱住徐窈儿替她顺气。 徐鹞心不在焉的g了几天活儿,心里总挂念着刘公子,却又不敢去寻他。 偶尔做梦,徐鹞也会梦到林牵,那个冷酷到极点的男人,以玩弄他为乐,冷笑着用沾满鲜血的手抓住自己…… 打开床板暗格,装着小件儿宝物的木盒子里又新添了一件白玉兔子。料子上好,通透温润,仔细打量,竟是新做的,工艺极好。那兔子后腿上雕着一个极小的字,用金粉渲染的“鹞”。 “哎呦,阿鹞你今天怎么又愁眉苦脸的呀?”嫣兰得了空,桌上抓了把瓜子一边嗑一边走过来,伸出染的嫣红的指头戳了戳徐鹞的脸蛋儿。 嫣兰皱皱眉,正yu开解,锦杏却从大堂里提着裙子跑过来。 “世子爷要见阿鹞!” “阿鹞,快走!躲远些……” 却不想还是迟了,几个带刀的家将从后院进来,堵住了去路。那一袭金紫华服的世子爷打扇从前门踱进来,y鸷的眼神直直钉在徐鹞身上,红纱妈妈等人被拦住,进也进不来。 徐鹞把嫣兰和锦杏拉到身后,静静的看着穆郴,片刻后忽然扬唇一笑,道∶“为难世子爷了。不知世子爷找小人,所谓何事?” “本世子要你。” 徐鹞不觉奇怪,只垂头笑了一声∶“给大家添麻烦了,还请……请不要告诉我娘。” 穆郴原以为这小美人必然是个烈x子,却没想到他半点反抗也无,愣了愣,才面露喜se,把扇子一拍,笑道∶“好好好,小美人,这边请吧!” 穆郴想了小美人好几天,这临到关头却不心急了,只打着扇子拿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徐鹞。 世子爷看的正欢喜,冷不防撞进小美人眸子里,顿时扇子也扇不动了,心里痒丝丝,魂儿都飞出去。 徐鹞生的yan丽,只是平日里穿着灰扑扑的伙计衣裳,头发也随意一扎,再好看的脸蛋也被散落的发丝削去三分美意。再者徐鹞多是在红纱坊帮工,那里的客人少有好男se的,见着徐鹞也是喜他年幼聪慧,笑的甜嘴也甜,哪能生出什么绮念。 徐鹞与那se胚对视了片刻,以为他在想龌龊之事,忍不住抖了抖,缩起肩膀不再看他。 穆郴觉得徐鹞并不怕自己,好像……好像只是十分讨厌。 大概是把人偷掳回家不太光彩,马车走的是后门。 “怎样,父王在府里吗?” 穆郴拿起扇子朝那小厮打过去∶“看什么看!问你话呢!” 穆郴松了口气,回过头来对徐鹞笑∶“这边儿来。” 穆郴住的偏院配合着整个王府的风格,倒也诗情画意。只是刚进去,就有好些个穿着华丽的少年缠上来,差点撞到徐鹞。 “世子爷……” 徐鹞∶“……” 穆郴轻车熟路的敷衍了那些花枝招展的小男宠,转头见小美人一身朴素的站在身后,顿时心念一动,叫来了伺候自己起居的大丫鬟。 秋儿行礼称是,看起来对世子爷带男人回来这件事已经习以为常。 他不喜欢这个人如此称呼自己。 “小公子真好看!”秋儿笑眯眯的,替徐鹞梳理洗的清汤挂面一般的长发。 什么“小公子”, 秋儿见他一副昏昏yu睡的傻样,噗嗤一声笑起来,四下扫了一圈,见周围没有旁人,便凑近了悄悄说∶“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又听她嘀咕一句∶“男子生的这么好看,真是没天理。” 密齿木梳cha入发丛,缓缓的,一梳到底。徐鹞发丝软,红纱坊的姐姐们都说他长大后必是个多情寡断的负心汉,却偏生沾惹无数桃花,风流成煞。 坐在铜镜前的徐鹞一阵恍惚,秋儿拿起台上的一根红带子,替他束了发,“好了。” “小公子若嫌没趣儿,可去亭子里坐坐,奴才给您拿些点心。” 小厮说的亭子在偏院边角处,人工凿成的小池塘,里头养着大个头的锦鲤。荷花已经枯败了,鱼儿却依然活泼,悠游来去。 徐鹞拿起一块绿豆糕∶“品花楼?” 徐鹞哀叹一声,以后想吃都买不着了…… “没有,没有不喜欢。”徐鹞把绿豆糕塞进嘴里。 徐鹞点点头。 这鱼儿可真肥,不知能不能捞上来吃…… “帐里思郎君。” “nv儿解罗裙。” “喜烛到天明……” “那边是什么人?”男人皱了皱眉,停住脚步,问身后的侍卫。 为了这么个东西,居然出动了府里的家将。 侍卫也不敢说什么,王爷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带笑,谁晓得他老人家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 侍卫心里暗暗叫苦,不知如何是好,穆覃就抬步向前走去了。 少年曲起一条腿,侧着身子靠坐在栏杆上,一手攀着栏杆,一手拿着一根枝条,在亭子下池塘里翻搅水波。水红se大袖高高撩起,露出一段雪白的手臂,纤细莹润,竟似nv儿一般。 听到身后有人走近,歌声便戛然而止。少年机敏的转过身来,看见的却不是穆郴,而是两个没见过的男人,吓了一跳,腿一动,把那盛着绿豆糕的盘子碰入了水中。 一块块糕点没入水中,引得池子里的锦鲤从四面八方涌来抢着吃。 少年猛地又转回去,趴在栏杆上向水里看去,露出万分懊丧的表情。 王爷?! 水花高高溅起,鱼儿惊得四处逃窜不及。 “王爷,这……” 少年被揪着衣领,浑身sh透,漂亮的脸上还是惊魂未定的模样。一见抓住自己的居然是穆覃,立刻瞪着眼睛不安分的挣扎起来,嘴里呼着救命,实在是令人不忍直视。 穆覃两个字声音不大,落地有声。徐鹞只觉得这人可怕,下意识的乖乖闭了嘴。 只是这胆大包天的小家伙着实有趣,让穆覃忍不住逗弄逗弄他。 少年羞的耳朵都红了,急忙连连告饶∶“王爷,王爷,小人一介市井俗人,没成想w了王爷的耳朵……王爷宽宏大量,饶了小人这一回吧!” “谁让你在这儿的?” “他让你唱曲?” 兴许是徐鹞说的又正经又无辜,穆覃被逗乐了,也不再吓唬他。 徐鹞如蒙大赦,手脚并用爬上了岸。不知是不是他大病初愈又下水受了寒,徐鹞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徐鹞听见王爷叫那侍卫。 “去告诉世子,他带回来的人在乘风阁。” …… 他虽不了解那纨绔世子爷,却还是知道一点这位摄政王爷的。 他说,摄政王穆覃,他是个断袖! 可如今眼下……他好像只能y着头皮从了…… 乘风阁在偏院旁不远处,是穆覃的院落,如今却极少住了。 “姐姐,我什么时候能回家呀?” “哦……谢谢姐姐。” 徐鹞见人走远了,才收起笑容,趴在桌子上玩倒扣着的琉璃茶盏。 可是就算自己会一点飞檐走壁的功夫,在那摄政王面前根本不够看的。他居然会武功!还那么厉害!他想逃也逃不走了…… 师傅……师傅救我…… “在想什么?能让你这般愁苦。” “见过王爷!” 徐鹞自知段位过低,于是老老实实回答∶“是。小的思念家中娘亲……” 穆郴倒是难得有一次是好眼光。穆覃想着,不留痕迹的转开视线。 可是接下来穆覃的话差点没把徐鹞吓si。 “为什么!” 穆覃挑挑眉∶“你现在身在王府……岂是你想走就走的?” “你就在乘风阁先住下,等穆郴歇了他的心思,就放你走。” 这话徐鹞是不敢说的,就只能在这不舒服的金丝笼里住下了。 “喜……烛……” 少年忽然转过脸来,眉眼弯弯,粲然一笑,“见过王爷!” 愣怔了片刻,他扶额自嘲∶“荒唐……” 大概是第二天憔悴的模样实在是让人难以忽视,那个名叫苏夏的侍卫来了一趟,跟他说今早已告知了徐鹞的家人和红纱坊的人王府没把他怎样,只是留下做了个小厮。 “不必,这都是王爷的意思。” 也是…… 苏夏点点头,瞬息消失在原地。 徐鹞在乘风阁住了三天,闲的人都快傻了。他本想和丫鬟、小厮们一起g活儿,扫个地擦个桌子什么的,却被笑着挡了回去。 徐鹞没兴趣知道这二世祖如何如何,只是有时枯坐着没趣儿极了,就到那亭子里去看一池子锦鲤。 不远处树丛后走出两个男人,为首的是摄政王,慢了半步却面带笑意的,竟是以真容示人的林牵。 怀里少年乖巧软和,闭着眼睛撇了撇嘴,无意识的抬臂0索,最后揽上了自己的肩头,引得林牵心情更好,回头又道一句,“对了,做糕点的厨子也快放了吧,反正王爷不喜甜。” …… 少年蹙着眉仰起细白的脖颈,躲开su痒的侵袭。 然,对方却不打算放过他。 入眼是氤氲水汽,随即,那覆在x口的东西如蛇一般爬上来,探出牙齿,轻咬他的喉结,吻上他的下巴,最后到双唇。 张口之际,那条舌头就蛮横的侵入了牙关,扫荡征服,惹得少年急喘不已,眼中也泪意朦胧。 偌大一个温泉池,周围草木葱茏,竟没有一个人,也没有屋舍。 水下的大掌解开衣带,cha0sh的红裳散落,浮在水面上仿若一朵烂漫红莲。 “阿鹞,哪里都别去,行不行?” “阿鹞,你要乖。听话了,要什么有什么,哦……刘养心不行。”林牵言语含笑。 他真的……知道了。 “阿鹞,你要怎么谢我?” …… “公子的,好大。”少年害羞的说出暧昧y语,抬起头来,b迫自己对上男人那双危险又yuwang汹涌的眼睛。 吃……吃下去…… “阿鹞动情了。”点破他,他的小东西,本就没什么瞒得住他。与那小倌的往来也好,与神偷千丝万缕的关系也好,藏起来的半月鉴……也好。 所以…… 徐鹞本是红着脸强作镇定,一听这句话却是懵了,露出一副傻乎乎的模样来。 徐鹞∶“……” 徐鹞盯着男人透着邪气的俊脸,心里的害怕竟有一丝懈怠了。这男人怎么越来越喜欢捉弄他!只怕他说要杀刘公子,也是吓唬他罢了。 偏生林牵不知何时中了这小毛贼的毒,男根在他手中胀痛难耐。 少年被冷不防推倒在池中一块巨石上,松垮的红裳掉进水中,就只剩了sh漉漉的乌发披在背上,水下的身t也出了水面,白皙柔neng,活泼俏丽。 男人伸出一指,缓缓探入少年后x中。 徐鹞很快吃下了三根手指,泄出的莹润tye也更多了,林牵才提起凶悍r0u刃,闯入其中。 “公子……主人……再深些……” 少年柔韧的xia0x贪婪的x1shun着,把二人jiaohe处sh润的一片狼藉,尽是粘腻。 “阿鹞,给你舒服好不好?” 白浊从男人的指缝间滴入池水中,随着池水的流淌,将腥麝气逐渐化开冲淡。 “公子……” 徐鹞被顶弄得浑身都卸了力气,只能软在林牵怀里sheny1n喘息,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来。 雪都,洛家堡。 至此,洛家堡仍旧地位稳固,甚至b变故之前更高,而堡内却沉冷寂静,罕有人迹,白日亦如鬼宅。 “梁公子,您该起啦!家主大人一会儿来。”丫鬟抱月是洛家家生子,天生心智不全,说话嗓门极大,本是要被赶出去的,梁弦却说让她叫自己晨起正好,才被洛琼书留下。 “听到了听到了……”屋里传来沉闷的回应声。 她推开屋门,径自走到床边,掀开了拉的sisi的床帐,挂上帐钩。 外头的亮光直照在眼皮上,再加上抱月这么一嗓子,那锦被里睡的横七竖八的人可算是醒了。 梁弦一边抬手r0u眼睛,一边同傻姑娘打招呼。 外室已有两个丫鬟拿着衣服进来等着给他更衣。 三个丫鬟跟着他出来,侍立在一旁。抱月挠挠头,觉得梁弦穿的太少∶“梁公子,入秋了,只穿一件会生病的。” “……好。” 洛琼书走进院子的时候,就看见梁弦白衣单薄,顶着j窝头往嘴里塞豆沙包的样子。 “吃饱了吗?”洛琼书问。 洛琼书一脸和煦,见他嘴角边还有一点碎屑没擦掉,又用那只袖子替他轻轻擦去。 “更衣吧,今日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抱月自知家主来了就没她什么事了,立刻动手收拾一桌子碗碟来。 “今日准你回去看望家人。” “谢家主大人赏!” 洛琼书接过玉佩,挥退了两个丫鬟,在梁弦冷淡的眼神中弯腰替他系上。 梁弦听到这几个词,禁不住瞳孔紧缩,但洛琼书的脸上还是挂着淡笑。他立刻低下头转身在凳子上坐好,等洛琼书继续说。 “虽然现在下落不明,但至少还安全。” 长发用靛青se发带束起,铜镜中打理的g净齐整的男子仍有少年意气,若是笑起来,也是文雅风流的世家子弟,绝不输洛琼书分毫。 故意放我离开。 故意拿他来威胁我! “洛琼书,你怎么……怎么能够这样对我?你凭什么!” 夫君…… 夫人…… …… 他本是不想去,梁弦却兴致b0b0。迎亲当日,洛琼书只得去了,还写了幅喜联作贺礼,哦,那上好的红纸还是用梁弦偷来的银子买的。 夜里,酒席散了,洛琼书就回了自己的偏院,左等右等不见梁弦回来,还以为他喝醉了睡在谁家屋顶上,差点就也要上屋顶去寻他。梁弦却回来了,还拿着那块绣着龙凤的红盖头。 偷到了盖头,那定是进了洞房的。洛琼书想到这就觉得羞臊不已,抬手掩面。 “拜天地?” 说罢,把那盖头往洛琼书头上盖去。 梁弦撇撇嘴,想了想,把盖头盖在自己头上,“罢了,琼书不愿意做新娘子,那就我来做吧。” 荒凉的小院子里,两个少年在月光下先拜天地,再拜高堂,最后夫妻对拜。 洛琼书轻轻的用扇子揭开红盖头,只见不安分的新娘子正冲他笑,一双笑眼弯弯,欢喜的叫他心里生疼,疼遍四肢百骸,永不能忘。 可是这夫人好像一只小猴子,喊着“洞房喽”,就将洛琼书带shang榻,滚进被子里。 洛琼书也被他逗笑,“阿弦,你……你g什么这么做?” 洛琼书好不容易才从梁弦的话语中清醒过来,反手把他紧紧摁在怀里,颤声说∶“我洛琼书当终身不负今日之誓,与梁弦结百年夫妻。如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si。” 洛琼书拉下梁弦的手,盯着他∶“阿弦,既然礼成,我要你答应我,日后不管何事都不准一意孤行,不准一个人扛着,告诉我,让我知道,一定……一定让我护你。” …… 那个ai说甜言蜜语的梁弦si在了洛家堡的刑堂地牢里。他那么痛,一直在等着有人来护他,可最后还是没等到。 既有ai之深,难免恨之切。 “阿弦,你问我凭什么这么待你,我也想问你——” “梁弦,我不会放你走的。活着,你是我妻。si了,你我也在一个墓里。” 洛夫人—— 只是能让洛家堡家主不顾人l开诚布公的男人,怕也是神仙般的人物吧。 这个骗子被洛琼书的话震得愣在原地,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他是疯了,魔怔了,才舍得折磨心尖上的人。 梁弦任由洛琼书把自己抱住,他用力太大,抱的他好疼。 “好啊,我不走,那你倒是带我出去啊。” 换啊—— 一夜gxia0和甜言蜜语可以换来你的所谓“一片真心”; 只身赴险可以换来你一脚踏入朝堂浑水; 你换吗? 散了吧,我看你也快玩儿不下去了。 然而他却看不见怀中梁弦的眼神,冷漠至极。 放河灯的河离洛家堡很远,须乘半个时辰的马车,再泛舟半个时辰才能到。 春枝巷就是雪都的锦绣十里,有莺歌燕舞,也有jg妙手艺。做河灯的田老,是过去梁弦住在春枝巷时的邻居。 田老用的还是多年前的旧称,不知现在“少爷”成了“老爷”,“小毛贼”也成了“大毛贼”。 “哼,哪里有什么最好的,小老儿做的灯都一样好!”田老手里还在做一只莲灯,听见了头也不抬的啐道,“还有你小子,怎么six不改,一天天的尽ai欺负洛少爷。” 梁弦抬眼看向洛少爷,二人好巧对视,于是欺负人的毛贼又毫不心虚的转开视线。 梁弦同田老又拌了几句嘴,才和洛琼书离开。 梁弦本是无r0u不欢,现今却很少吃荤,ai吃口味清甜的糕点却是一直没变。洛琼书把这些记得清清楚楚,从不让梁弦觉得饭菜不如意。 他出身优渥,却没含过几年金汤匙,身在市井江湖,自然有什么吃什么,什么时候吃都无所谓,哪怕两三天没得吃,他也安然自若。 饥寒困苦尚不能让他放弃,锦衣玉食构筑的海市蜃楼,更不能。 “不知琼书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春枝巷遇见时的光景么?” 喧嚷夜市,本是令人心生不耐,偏偏有一个少年撞入怀中。 情窦初开的瞬间,洛琼书都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待回过神来,才发现系在腰间的荷包不见了。 然而到了放河灯的河畔,他又一次见到了那个小贼。 河灯中荧荧的火光映着他的脸庞,仿若山野中偷跑到人间玩耍的jg灵。 “梁哥哥,他是谁啊?”扎着两个小揪的nv孩儿拉拉梁弦的衣摆,指着洛琼书问道。 他对孩子们说∶“就是这位姓洛的哥哥请我们放河灯的,快说谢谢啊。” 梁弦只回答了第二个问题。 后来,洛琼书总以为梁弦的第一个回答应该和第二次第三次一样。 梁弦笑着闹他∶“因为我心悦你啊。” 他想∶姓洛的,因为我恨你,我想你们洛家堡偿命。 这海市蜃楼,从一开始就是假得很了。这其中满含恨意,横亘在二人中间的,是梁家满门三十四条鲜活人命。 入夜了,秋天的河水凉意上泛,已然刺骨。 梁弦心里很烦,他不知道洛琼书此人到底是什么东西修炼成jg,居然听他说了那么多以后半点不生气,甚至,他还笑了! 他怒问∶“你笑什么?” 梁弦∶“……” “你拿着。”梁弦把河灯递给洛琼书,自己拿了烛台把灯芯点上。 洛琼书则是恨不得梁弦天天吃喝玩乐,没功夫出去跑,惹得一身危险。这世上的事,除了为梁家翻案,梁弦说什么他都答应,且乐意奉陪。 不远处水面上忽然有一片暖橙se顺水流漂来,大大小小五彩斑斓的河灯,一点点火苗摇摇曳曳,竟也有一番灯火辉煌的气势。 洛琼书听见他轻声喟叹∶“真好啊,这样就有伴儿了。” 梁弦是京都人,洛琼书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打扰他,就陪在一旁。两人在一起,放了三十四只河灯。 二三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