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找我只是为了问这个吗?”娜娜站在阳台上为她养的花浇着水,并没有回头看白瑜和黎庚。 “真相?什么是真相?这不就是一场意外吗?”她的嘴角挂着笑,但眼底却冷漠无比。 娜娜忽然放下了浇水壶,转过身靠在阳台上。 “像那样一个玩弄别人感情的渣男祸害,就算是死了,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吧?”她收回视线,往房间里面走。 这香味似乎给人带来了某种安定感,似乎能够抚平一颗不安的心。 娜娜看她一眼,可能因为都是女孩子,而且之前也见过,她的态度相对来说比较柔和。 又是医生。 娜娜微讶,白瑜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荷姐都和我们说了。” “嗯,我想她是相信我们能够查清真相所以才和我们说了这么多,因此我们也希望你也愿意相信我们。”白瑜尽可能和善地和她聊着天,向对方释放自己的友好意思以求获得预期的结果。 “关于你和赵临的故事,可以和我们说说吗?” “最开始,是他先来撩拨我的,说句实在话,那时候我眼瞎不懂事,很容易就动心了,还和他暧昧了一段时间。”她喝了一口水,继续说:“但我没想到,他除了和我暧昧以外还同时和荷姐交往,甚至还去挑逗了许多人。” “如果不是幸好后来我和她把话说开了,恐怕我们还会被他蒙在鼓里而失去彼此之间的友谊。” “像这样的祸害,像这样烂的男人,哪怕是出了什么事也都是意外的报应不是吗?”她挑眉看着白瑜,像是在征询她的赞同。 “是。” 娜娜想都没想地回答:“嫉妒和不甘。” “赵临的魅力有这么大吗?”白瑜很怀疑地轻声问了一句。 她好像真的开始在思考这个问题起来了。 “你当时是为什么喜欢他呢?”黎庚接着白瑜的话问。 为什么她不记得了? “疯狂迷恋一个人甚至出现负面行为和现象,这并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但是你们都忽略了这件事,只看到了表面现象。”黎庚语调平稳,理智地点明许多现象中最明显的不合理之处。 娜娜怔怔地看着白瑜对她连番追问而无法作答。 为什么会没告诉陈语赵临是个渣男这件事呢? 明明她、荷姐甚至还有很多人都遭遇过这种事,为什么后面会没有站出来为她发声呢? 娜娜说不出来话,眼底露出几分忧思。 “告诉我,陈语、或者说你们,去的那家美容院最早是谁告诉你们的?” 孙致言原本待在病房里陪着陈语,陈语一直在独自发呆,孙致言则是在她旁边当个碎嘴子,说一些陈语不爱听但是不得不听的话。 “思蒽你来了呀。”孙致言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坐的太久了他也觉得身体有点僵硬。 她对他说:“辛苦你了,你还没吃饭吧?你先去吃,我陪陪陈语。” 思蒽坐在了病床旁边的凳子上,她看着眼神有些呆滞的陈语,嘴角挂着诡异的笑。 思蒽伸出一只手,像是怜惜地抚摸上了她的面庞。 “只可惜,你的皮囊是假的,真实的你又普通又不起眼,就应该被人遗忘在角落里,像尘埃或泥土一样晦暗肮脏。”她的眼神忽然一变,说出来的话像是毒蛇吐信一般充满恶毒感。 目光开始变得渐渐涣散,恍然间她仿佛来到了一个高台上,聚光灯打在她的身上,底下全是观众。 最开始,很多人都在夸她很美,许多人都在台下向她表白。 怎么回事?她还在茫然时,灯再度 “咦——”台下传来一致的厌恶的鄙夷声。 “就是啊,哪里来的妖怪。” 赵临忽然出现在她的身前。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思蒽对她微笑着:“陈语,你想不想作出改变,让自己变得更加漂亮一点?” 是吗? 那个医生眯眯笑着,像是在看一个什么令她满意的作品一般。 “那么,你的‘自信’我就收下了哦。” 等等。 “陈语!你醒醒!”一道焦急的女声从陈语的耳边传来。 “你很好,要相信自己,不要总是觉得自己不够好。” “白瑜……姐?” 她的身后是黎庚和思蒽的对峙与战斗,天空是已经接近暮色边缘的日落,而底下则是越来越多聚集在一起的路人和亮起来的路灯。 挑拨了很多人为了赵临作出极端事情的黑手也是她。 甚至这次的舞台剧的提出也有她在从中提议。 孙致言跟她说思蒽来了一趟后陈语就不见了。 在陈语跳下去之时,白瑜及时抓住了她。 “黎庚!黎庚你快来啊!”白瑜急得大叫。 他原本以为制服她应该是会比较简单的,但他没想到对方居然有塔罗力量。 他正想找对方的弱点,但是白瑜的声音让他稍微有些分神。 黎庚稳住身子后,就发现思蒽已经跑近了白瑜她们。 白瑜还未来得及防御就被她得逞了,她和陈语双双急速掉落。 她害怕得闭上了眼,身体微微颤抖着。 白瑜把头靠在了他的怀里,感觉到了安心。 思蒽被几个不知从何处来的人押着,她试图挣扎并发动精神力量,但那几个人似乎并不是普通的警察,他们一点都不慌,只是面无表情地控制住她。 “莫先生?是哪位?” 白瑜一头雾水地看着那些人离开。 黎庚的眼底却是露出了几分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