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南柯死死地盯着监控画面里的女生,他的眼底散发着某种意味不明的光。 “帮我找一下有关这个女孩的所有信息。”半晌,蒲南柯发了话,小陈连忙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蒲南柯原本操控平板的手指一顿。 “是,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那个姑娘是刚来这个世界的,要么就是有人刻意在隐藏她的信息,您看……” “联系一下警方,说我代表公司想去慰问一下被此事牵连的当事人们,顺便联系记者,让他们准备一些宣传公司正面形象的通稿,等我慰问完一并发出去。” 蒲南柯看着他离开后,打开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从早上开始他就一直在分析和测验从白瑜体内提取出来的能量,加班加点地一直到了晚上才稍微有了点成果。 他从秘密的资料库里又取出了几个专属塔罗牌拥有者的能力报告,几相对比之下发现:白瑜的能力似乎觉醒的最快而且潜能也是最快被开发到二级,不,甚至有可能已经到了三级的地步。 无论是自己还是卫歌,抑或是其他人,都是耗费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提升自己卡牌的能力,甚至刚开始他们的技能一直都是被封闭的。 所以恋人牌的使用方式是体液?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似乎就能够理解为什么卫歌和白瑜只需要做一次就可以让一张卡牌觉醒了。 他把报告整理了起来,想要发送给塔罗政治局,结果就在此刻,蒲南柯的电话打了进来。 “喂?” “今天去你研究室的时候你不在,事情有结果了吗?” “有一个方法,也许是能够治愈你腿疾的最有效方法。” 曾睿放下了手里的报告,停顿了一下,说:“利用恋人牌的能力。” “哦?有什么办法?” “是吗,那恋人牌现在出现了吗,应该要怎么用呢?” “说吧,怎么用?” “这样啊,南柯那孩子……” “唉。”老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那孩子哪都好,就是在一些事情上太不懂得变通了。” 他还没说完,老人就神情犀利地看了他一眼,吓得年轻人赶紧低下头不敢说话。 “可是,若是一个人想要撑起大局,就注定了他身上绝不能有暴露在外的缺点,否则就会被人死死抓住这个缺点拼命攻击。”他伸手拉开了窗帘,眼前是繁华的到处都是灯光的城市夜景。 “是。” 卫歌不在,白瑜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酸软,大概是昨晚和卫歌做久了的缘故。 等到做完一切她摸索着去厨房倒水喝的时候卫歌提着满满当当的午餐回来了。 她坐下,开始扒拉着饭,卫歌边吃边对她说:“下午我要去趟警察局。” “昨天你不是遇到了超市那个发疯的人吗,根据一些线索来看,他很有可能是被塔罗牌持有者所控制杀人的,所以今天得到消息,说要去将人带回塔罗政治局。” “嗯,因为这里是塔罗的世界,与普通人类的世界不一样,有很多东西是用科学没法解释的,所以专门设立了有关的政治局去负责处理这一切。” “是,事实上每个国家的政治局之间的人员调动都是互通互流的,还因此设置了国际塔罗联合国会,你之前见到的戴维泽,就是从f国来配合我们工作的。“ “你需要和我一起去一趟警察局。” 卫歌轻笑了一下:“你好像很期待工作呀,不过不是,是我要带你去办理一下身份证件。” 吃完饭休息了一下,白瑜换上了衣服就出发了。 白瑜还以为又遇上事了,结果仔细一看,似乎是记者们在采访某个人物。 “警察局门口居然人可以这么多,有点意思哦。”白瑜回头看了一眼,她并没有看到坐在轮椅上被围住的蒲南柯。的小姐姐。 白瑜抬头看着他,乖巧地点头。 他看了一圈周围,没有她。 “蒲先生,您这次代表您的公司来慰问这些受伤的患者家属是出于何种心理呢?” 记者们的问题逐渐开始变得犀利,蒲南柯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清楚有些大概是那几个对家派来的,他始终保持淡定,虽然坐在轮椅上,但气场却丝毫不输那些咄咄逼人的记者们。 只不过很多人想要扑上来拦住他,恨不得多问他一些问题,小陈推着他即使有保安甚至警察开道也十分不便。 只不过他忽然想起昨晚曾睿跟他说的话。 “恋人牌的力量该怎么用?去哪找?” 做爱可以让自己双腿恢复。这个提案实在太过荒唐,蒲南柯拒绝了这种方式。 男人朝他伸出一只手:“国家塔罗政治局卫歌,蒲先生你好。” 卫歌直接开门见山:“我们需要蒲先生你的帮助,请和我来。” 卫歌推着蒲南柯直接来到了局长办公室,打开门后里面坐着一个看上去比较年轻的男人。 “说吧,需要我做什么?”蒲南柯停下了轮椅,微微抬头询问他们的目的。 蒲南柯的眼神闪烁了一瞬。 “是吗,那让我来简单说明一下情况,星币国王这张卡牌是五十六张小阿卡纳中的星币牌组之一,其关键词之一呢,是企业大亨,但这只是一点,星币国王还有一个逆位含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近段时间社会上发生的人突然发疯砍人事件相信蒲总不会没有关注,我也相信蒲总一定也发现了,很多起案子都出现在与贵公司有关的地方,所以,为了能够早日破获案子抓住凶手,希望蒲总能够与我们合作,将你所知道的资料信息能够与我们共享。” “有,我们现在很怀疑,这几起案件,或许是星币国王的卡牌力量在作祟。” “目前我们有猜想,但还没有定论,所以我们需要你提供资料来帮我们证实。” “给我时间考虑,我会给你答复。” 卫歌却是先一步说话:“好,那蒲先生,我送你出去。” 卫歌和男人目送他出去后,男人不解地问:“不是,卫歌,为什么就直接让他走了啊,那张牌的指向那么明显,应该再多劝说一下他套点话。” 卫歌转动了一下手腕:“我想,刚刚或许他也在套着我们的话。” “会,只不过正如他所说的那样,考虑一下。” 卫歌目光清明:“不,他所说的考虑其实也是给我们提供了线索。” “人们一般考虑事情,都只会从自己或者自己在意的人事物角度出发,也许,从他的身边人下手查找,会缩小一定范围。” 白瑜办理好了一切业务后,拿着很快就出了的身份证走到了警察局大门边, 白瑜刚想走出门,忽然那群人就像是看到了钱一样,一窝蜂地想要涌上来,门边的警察和保安们赶紧拉起了一条阵线,这才让他们没有冲进大门。 一只宽大的手掌伸开在白瑜的面前,白瑜下意识地想要扶上去,结果脑海里顿时闪过一幅画面。 教皇坐在一张华丽的椅子上,右手举向天空,左手持着一根有三重十字的宝杖。在白上衣外面罩了一件红色长袍,头上戴着一顶三层的金色王冠。袍带上面有三个十字图案,连鞋子上面也有十字图形。座位前放了两只有十字图案的金钥匙,脚前跪着两名信徒。 即使很多年没见,即使再相见时男人坐在轮椅上,但男人身上如耀眼明珠一般的气质却始终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