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真模糊之间做了一个梦,梦里朦朦胧胧的。先是她在柜台前面付钱,但是分不清欧元和英镑。最奇怪的是她的零钱袋里面好像开了一个纪念币展一样,什么币种都有,而她就是找不到她想要的那一种。 afra撑着下巴对于真微笑,说:“我亲爱的鸟儿,你要是实在找不到,我从柜台里面出来帮你找好吗?” afra歪头对她笑笑,没说话。似乎在说,等我能够出来了,你就没有这什么自由十二小时的优渥条件了。 于真吓坏了,她直接就把她那个各国币种应有尽有的零钱包洒在柜台上,拔腿就跑了出去。 于真身体向旁边转了转,一个大而饱满、品质极好的琥珀项链挂坠撞进了她的眼里。看到那个挂坠的时候,于真才会想起来这里是哪里。这里是kasia在波兰她父母的家中,而波兰的名特产也是琥珀,kasia家里的确收集了一些漂亮的琥珀。 于真点头,正想问问kasia她家里有什么衣服,去拿一件来换吧。kasia对她狡黠的笑了一下,说:“我家里什么衣服都没有。” 于真本来想要反驳,但是梦里的自己似乎太年轻了,总觉得如果不可以接受kasia作为裸模便是一种不专业的行为。所以还是决定下笔,而这时,afra的声音突然插进来说:“你不让她带上那个琥珀项链吗?” kasia似乎有些同意afra的加一个饰品的建议,她赤裸着走过去,去房间的角落的小盒子里面拿出了一把手枪,并问:“要不你给我画一个上半身肖像画?这把枪作为饰品?”。 于真一愣,她生气的重重扔下画笔。沾了黑色颜料的画笔在白色的画纸上渲染出丑陋的一块,并不断向外浸润、晕开。她大声的朝afra和kasia喊:“我要二十四小时的自由!你们早就已经穷途末路了!” 于真喃喃,她发现自己真的不自觉的喊出来了。梦醒,自己浑身上下都感觉有点出汗了。她在黑暗中摸索着打开了房间的大灯。 她拿起床头的一瓶酸奶喝了几口,那是她妈妈准备的。自从她从灵媒那里回来,已经过了整整三天了。 这是于真第一次成功的劝退她的妈妈,她非常的高兴。 哎,这都是什么破事啊。 想了想,这种自我谴责感还是在自己脑中挥之不去。而kasia在临走之前为她点的那根烟突然出现在脑海里面……于真咽了一下口水,自从高中在严厉的私立学校被老师发现抽烟之后,自己除了kasia给自己的那一次,便再也没有抽过。而今晚…我就是那么想抽烟,我就是需要用它来排遣我的烦恼。 这时候,衣帽间的灯突然亮了。于真被吓了一跳,当时就愣在原地不动了。 于真犹豫了一下,说:“我想,我想……” 于真生气的反驳:“当然不是!” 于真看着爸爸回去睡觉的身影,她感觉自己拿着afra的手机,有些左右不是。她烦躁的滑动了一下父亲的手机,但是她忘了afra的a开头的名字,拨号往往非常轻松。还没等她反应过来,afra的声音就又出现在了电话里面。 afra轻松的猜到了电话那头真正的人,她似乎轻笑了一下,说:“真,我知道是你……你那个十二小时的协约考虑得怎么样了,还没考虑清楚吗?我在想,要不你干脆跟kasia一起从欧洲出发来洛杉矶见我,可以吗?” afra在电话那边赏心悦目的笑了,哦,上帝,她真喜欢于真有点生气的样子,甚至有时候为了让于真这样处于生气的边缘,她会故意说一些“吓人”的恐怖故事给她听——例如中美洲的人口贸易小岛这种故事…… “别说了!”于真生气的打断了afra陶醉的个人演讲,她的呼吸也不自觉的急促起来,怎么每次跟afra对话就这么费力呢,简直就像是在跑马拉松一样。为我要说什么?你的思想有些肮脏啊。”afra带着笑意,有点惬意的说。 afra有点不屑的语气轻松的说:“我们这种关系还构成性/骚扰?” afra仍旧轻松的调侃:“你想要十一个小时59分钟吗?”afra为自己的幽默感到很满意,她知道于真肯定又会生气的反驳她,可不能把我的宝贝惹急了,afra心想,“你要谈这件事情了吗?那好,在我们谈之前,如果不让kasia加入对话,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那你等等,我邀请kasia上线,加入我们的通话。”afra正经的说,然后又插了一句,“如果之后你给我打越洋电话的话,我只希望这种情况——phonese/x。” 很快,kasia加入了通话。afra语气有点愉快跟kasia打了招呼,并问:“我是否会打断你的睡前祈祷呢?” “好了,言归正传,我想说一下那个十二小时的问题。”于真打断了她们之间的寒暄,于真努力的想要掌握话语的主导权。 于真沉默了一下,如果要扔球的话,就应该果决一点……“我要二十四小时都自由,都按照我想要的方式了,否则就免谈!” 这都什么和什么,她为什么答应得那么干脆? kasia在电话那头嘴角勾勒出一点微笑,她舔了一下自己有点干涩的嘴唇。真是好久没有听到于真这样生机勃勃而且美妙的声音了……kasia在心中夸张的赞美了于真的声音,然后她克制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频率,说:“我也同意……我知道你有疑虑,这样好不好,你手里不是有一系列我们侵犯你的证据吗?你将证据上传到云端,如果一旦我们违约,将会自动公开供人下载,怎么样?” “闭嘴!你这是一种荡妇羞辱!立即向我道歉,afra!”于真握紧了手机,生气的说。 为什么一点征服的感觉都没有呢? 于真激动的引用了一句名言为自己辩护。 “你的赞美一点都不让我高兴,你去好好学学怎么夸人,可以吗,afra。”于真语气低沉的讽刺了afra。 于真冷漠的哼了一下,再次严肃的示/威,说:“你们一定要明白,这次,是你们的妥协,知道吗?是你们走投无路才让你们陷入如此的局面。我之后就可以去做任何事情,我想去几次哈尔松的俱乐部就去几次,我想和reona去旅游就去和她去旅游……” 的确,就像于真说的,这次,是她们以往战略的一次重大失败,她们必须要妥协,否则就把握不住了。但是,退后一步,不是为了之后前进两步吗?所以,等等吧。再说了,和于真这样的生机勃勃的鸟儿斗智斗勇,不会感觉手心有一种舒适的酥麻感吗? kasia挑眉,她还有点悄悄的愉悦:“当然,宝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完全听你的。” “那好吧,我先挂了,我这边很晚,我要回去睡觉了。”于真将自己的声音弄得硬硬的,她想,kasia和afra都已经妥协了,她们的确离不开我,真的,主动权完全在我这一边。 afra有点不悦的对kasia说:“你知道你那么爽快答应她的原因。” afra有点不满的哼了一声,说:“你涉足过这个领域吗?” “那你也去做吧。”afra满不在乎的说,“其实这件事情真的不严重,她在这方面有点笨呀,我知道是谁给她提供的思路,不就是雷琼斯吗?雷琼斯还靠着我给我妈妈的钱呢,这件事情即使抖开了,也不是什么致命点。” 这句话让afra不厚道的笑了出来,她语气轻快:“那真的祝你好运了,你最好在那里呆久点。” afra呼了一口气,觉得kasia真是对于真的心理把握得像魔鬼一样:“好好好,你怎么对她的心把握得那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