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他拿着自己的衣服,跟着坐在了萧寒瑜的旁边,但身体侧过来面向对方,眸光执着温柔,又隐隐透出压抑的炽热情愫,“珩之,我是不是还未曾和你说过。”
“嗯?”萧寒瑜实际上还沉浸在刚才得知的惊喜之中,但他也下意识地哼了一声,以作回应。
徐闻忽地笑了。
“初见乍惊欢,久处亦怦然。”
他说得很慢,咬字清晰,音色甚至拖得有点长,仿佛是想让少年完完整整、听得真切。
这是一首所有人都知晓的情诗。
萧寒瑜足足愣了许久,直至他轻咽口水,磕磕绊绊地问,“你、你说的这句诗是什么意思?”
明明两人已经有过多次的亲密举动,此刻的太子却如同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面对自己心爱之人,畏畏缩缩不知该作何言,行何事,却又按捺不住自己内心喜悦,明明知晓对方之意,却又忍不住追问确认对方的情意,狡黠又鲜活。
徐闻抬起手,刚凑近一寸,萧寒瑜就仰头往后移了一下。
“……”这是有多怕他要弹脑壳?
男人无奈,指尖停至半空,“给我弹一下?我就告诉你那句诗是什么意思。”
萧寒瑜立马就将移开的脑袋主动挪回来,还将自己的额头靠上了徐闻的手指。
眼睛睁得大大的,表情很好懂,就是在期待和催促徐闻赶紧说。
徐闻定定看了他一眼,忽而勾起嘴角,在他的额头点了点,故意道,“这是在说殿下,给微臣安排的公事太过繁重,每一回见殿下,微臣的心因恐慌新增公事,而怦怦跳。”
他胡言乱语说了一通,就站起了身,这下是真的要去沐浴了。
而满眼期待的萧寒瑜:“……”
刚才他故意道两人的关系是合作伙伴,眼下徐闻又立马报复回来了,还真是不肯吃半点亏啊。
这一通,将萧寒瑜的心给挠得痒痒的,明明已经听了徐闻隐晦的情意表达,但他却还想要更贪心一点,想亲耳听到那一句直白的“我心悦你”。
徐闻跨过门槛,忽而回头,嘴唇微动,一副想要说什么的模样。
萧寒瑜的目光还一直跟随着他,看到他这般,原本失落黯然的神情,此刻又重焕光采,紧张又含点小期待的眼神直直地注视着徐闻。
这让徐闻差点破功,但他还是忍住,恶劣一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