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颇为失望地收回目光,惺惺作态,“本公子今天心情好,想送钱都没法送,既然如此,那徐公子以后缺钱了,就拿着碗来我苏国公府吧,说不定那时候本公子还能继续给你这个机会。”
拿着碗,要钱,这不是乞丐是什么?
被挤兑的徐闻,立即怼了回去,“苏国公府?哟,原来苏公子是苏国公府的人啊,那我怎么没看到国公府的马车呢?”
苏凯泽:“……”
被戳中痛处的苏凯泽厉声解释:“你一个卑贱的下等人,哪里知晓我们这些权贵世家的心思?本公子至少还有马车,你岂不是要走路走断腿,才能回到那狭窄的住所。”
显然,太子殿下当初封锁了欲仙楼的消息,再加上徐闻戴了面具掩人耳目,虽有人知晓太子和一个书生争一女,却不知道这胆大妄为的书生是谁。
就算到了后面,就已经传出来各种各样水分极高的消息,比如有的人说徐闻已经被剁的碎碎了,而现在住在太子府的那个说要当做幕僚的人,则是太子拿出来哄骗世人的。
而那些世家人暗暗探听到的消息更真实些,知道徐闻没有被剁,如假包换,便开始各种阴谋论,比如徐闻到底只是个简单的幕僚,还是有其他的作用?
但徐闻和太子厮混的实际情况,也就只有青墨院的守卫,孟秋晴,厉随厉轻知晓了。
而苏凯泽估计是因为紧急复习去了,没能从苏国公那里知道一些徐闻与太子府相关的消息。
“但你的马车,又不是苏国公府派来的。”
徐闻眼里含着戏谑,看着苏凯泽的破防,只需要这一句,就能够让苏凯泽节节败退。
他抓住了苏凯泽最在意的东西,疯狂往那一处刺就足以让人不好受了。
苏凯泽:“……走着瞧,本公子就等着会试结果出的那一天。”
“嗯哼,兴许会有惊喜呢。”徐闻的语气里带着挖苦的意味,同时也意味深长。
原本想要碾压对方的气势,结果反被压制的苏凯泽,一脸怒意地走了,走到自己家的马车旁,似是气不过,还狠狠地踢了一脚那匹马,结果那高大的马猛地一转头,朝他毫不客气地喷了一口鼻气,“哼——”
苏凯泽吓得一激灵,那装模做样的气势全无,背影看起来滑稽又可笑。
愚蠢至极。
徐闻站在原地看着,内心并不觉得高兴,反倒升起一股悲哀,就是这么一个人,害了原主的性命,害了原主的一家。
木石原本是跟着苏凯泽往前走过去的,但他却中途停了下来,忽而扭头走回来。
以一种十分哀求又愧疚的语气,对徐闻道,“闻哥,当初将你推下悬崖是我的错,对不起,但我是没有办法了,他威胁我如果不做的话,就会让金利腾继续欺负我,还要让人去我家的小摊上闹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闻哥,我知道你如果遇上这种事的时候,也会像我这样做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