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半句话,他还压低了声音,生怕让太子府的人听到。
徐闻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就在旁边的桃花树,不着调的语气懒懒的,回道:“兴许……我不考会试了呢。”
“什么?!”
何黎安直接从地上蹦了起来。
他惊愕地看着徐闻,“为什么?是不是太子不允许你去考试……
哪怕他是个太子又怎么了,太子就能只手遮天么?更何况,我国律令,凡参加四试的考生无故不得缺席考试,需本人亲自说明理由,并签字画押,徐兄,你若是真被逼迫了,一定要说出来,弟弟我和于嘉礼都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徐闻看他为自己打抱不平情绪激动的模样,刚要开口阻止,毕竟那树上还有一个监视他的厉随在蹲着看呢。
然而他话未说出口,目光忽然凝住。
“孤为太子,让你很不满么?要不,这位子,让你来坐?”
在守卫恭敬抱拳行礼声中,一身黑衣的少年冷着一张脸,语似寒冰,将劲瘦的腰间勾勒的腰封处还悬着一只翡翠双龙玉佩,衬托他挺拔轩昂的气势。
萧寒瑜缓缓走近,目光在触及两人站得有些近的距离之时,更加冷沉,而似含肃杀之气的眼神,轻飘飘地落在了何黎安的身上。
让何黎安脸色霎时间惨白下来,“太太子……”不是说太子殿下被皇帝留下商讨科举之事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传的错误消息,要将他害惨了啊啊啊!
论,说一个笑面虎疯子当权者的坏话被本人当场听到,他给选个什么样的死法?
徐闻生怕这个没经过这么恐怖场面的可怜弟弟,当场吓破胆,故而从秋千上站起身,横叉进两人的视线交流,将何黎安挡在了身后,对一脸沉郁的萧寒瑜笑着道,“殿下宽宏大量,何黎安只不过是嘴巴没个把门而已,并不是对殿下有半点不满。”
“是吗?”萧寒瑜在看到徐闻将人护在身后,一副警惕他的模样,心脏开始有些抽疼,他眼神更加地冷了。
他就这么不值得被信任吗?是不是在徐闻的眼里,自己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恣意妄为的混蛋疯子?
但他明明不会这么做的,他再混蛋,也不敢伤害徐闻身边的人。
哪怕那个人,与徐闻过于亲近。
萧寒瑜甚至想当场逼问,两人的关系,因为两人那轻松闲适又互相保护对方的氛围,他……居然有些羡慕和嫉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