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压低声音交谈,就这么过了桥,刚刚走过那乞丐的身后。
萧寒瑜百无聊赖地随手捡了地上的一根长枯枝,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地面上的土,身后传来路人经过的声音他是知道的,但他没想到就这么一留意,听到了自家下属熟悉的声音。
“站住。”
厉家两兄弟虎躯一震,自灵魂深处带的发号施令让他们立刻就停下了脚步。
厉随畏惧又激动,“哥,我、我怎么听到了……主子的声音。”
厉轻脸色肃穆,“我也听到了。”
“可是这附近除了一个乞丐,我们俩之外就没其他人了呀!”
厉随脱口而出。
两兄弟瞬间沉默了。
萧寒瑜要被这两个蠢下属给气笑了,本来就因为被徐闻的事搞得烦死,两个属下经过自己的主子认不出来也就罢了,还说他是乞丐?
“厉轻厉随,你们再仔细瞧瞧,我是谁。”
俩人这下听清了,这熟悉的声音还真是从乞丐那边发出来了。
战战兢兢地,动作如出一辙地转过身,小心翼翼地一抬眼,看到那乞丐的真面目的时候,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要死,当着主子的面说他是乞丐、说他犯懒、说他大开杀戒……
他们还有活路吗?
而且按照主子阴晴不定又记仇的性子,定是有气当场就发的啊!
果不其然,当他们垂头不敢与人对视时,那坐在石墩上的主子,发出一声阴冷冷的嗤笑,语气幽幽的,像条牙含着毒液的毒蛇,一边嘶嘶吐着蛇芯子,发出阴狠可怖的信号。
“看来你们,对我,颇有怨言啊。”
“属下不敢!”厉家两兄弟齐声喊。
“我看你们敢的很,何必谦虚。”萧寒瑜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厉随暗暗扯了一把身边大哥的衣袖,厉轻脸色一僵,但他还是硬着头皮,面瘫的脸挤出一个笑,却显得很奇怪,“主子,接下来怎么安排,即刻动身回京么?”
“不急。”萧寒瑜却是想也不想,眸中蕴含沉沉墨色,他还没听到那人的解释呢,可不能不明不白地离开。
嗯这个点了,为什么那人还没回来,不会将他遗忘了,顺势将他丢在这里,自己回徐家了吧?
萧寒瑜刚升起这个念头,就遥遥看见,斜对面的镇口,缓缓走过来熟悉的身影。
他刚站起来,就要往那边走,结果却在看到那男人身侧的陌生女人之时,硬生生停住了脚步。
萧寒瑜眯着眼仔细盯了半晌,两人时不时侧耳交谈,看起来亲密又融洽,显然很熟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