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砸到对方坚硬宽阔的胸膛上,他似乎还能感受到那看似孱弱的身体下,居然隐藏着薄薄有力的肌肉……
“干什么,急急忙忙的,去哪?”男人的嗓音微哑,说话时还带着一股潮气,似因为变天而有些冷得发颤。
这却将萧寒瑜惊醒,他立马往后退,和人拉开远远的距离,抬起眸,没吭声。
徐闻心里暗想,虽然男主没如他所想的那样,和他吵起来,但指不定心里纠结气愤得要死呢。
他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对上少年的目光,“咋地,你在这和我闹什么脾气,我没空管你,还得去给娘收拾院子里的竹筐和草药呢。”
这人,到底是怎么能,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出卖了他,却还能如此脸色平常,就像是白天他偶然听到的真相并非是事实一样。
萧寒瑜默默地盯着人从他身边走过,从床底下拉出一个木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套徐父年轻时穿过的旧衣服,而后站直,就将身上的衣裳脱下……
少年傻了眼,男人精壮有力的胸膛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腰腹处壁垒分明,肌肉线条流畅没有丝毫赘余,让人看了血脉喷张。
男人将手上的衣裳随手挂在旁边的木架上,抬起的手臂青筋盘虬,充满了力量感。
而后弯腰拿起旧衣服,随意地套上,一抬一抻之间,身上的肌肉也随之轻轻颤动,让男人身上蓬勃生机的野性更加凸显。
“擦擦嘴,流口水了。”男人忽然一声嗤笑,让萧寒瑜猛地回了神。
反应过来对方刚才在说什么,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耳尖发红,但又想到自己现在应该是个黏人的傻子,便只能强忍怒意,眉含羞,“胡说八道。”
他现在连“哥哥”都不想喊了,对着想害自己的敌人,他能暂时地给对方一个喘口气解释的机会,已经是他这么多年来最心善的一次了。
“你说得对,刚才没人看我,是鬼在看我。”
男人的表情很正经。
“……”手痒,想打人。
徐闻及时地结束这个话题,在老婆被自己惹恼之前。
徐闻推门出去了,外头还没下雨,但风起得特别大,他出去时刚巧碰到徐母开门要去院子里收东西,他连忙将徐母喊住,自己去收东西了。
一站到院子里,就被呼呼作响的风迎面拍打,灌进了衣服里。
他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徐母站在房间门口,担忧的声音传来,“嘉赐啊,你怎么穿那么少,算了,别收了,娘下回再编那些筐子,也不值几个钱,你快回来!”
徐闻被大风吹得眼都睁不开,俊俏的脸都被吹麻了,扯着嗓子回,“娘,你快关门,别着凉了,搬完我就回去了。”
院子里堆得竹筐有点多,这天气说变就变,都没来得及提前收拾到杂物房里。
徐闻搬第三趟的时候,身侧有一道黑影淡淡落下,默默地将几个竹筐叠在一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