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病还是抓药啊?”大夫打量了两人上下一番,却只看到两人一个赛一个从容,也不像是被什么病痛折磨的。
“大夫,帮他包扎一下后脑勺,后脑勺伤口是因外部硬物撞击导致的,遗忘了很多记忆,尚存的记忆也比较混乱。然后还需要一些金疮药。”
徐闻不指望默默低头啃着红豆饼的少年会搭理大夫,便出声回答。
然而他话说完之后,少年却是一怔,歪头看了他一眼,又默默地转回去,将最后一口红豆饼吞进了肚子里。
大夫听完之后,便招呼着少年坐下来,准备给人看看伤。
然而人却没动,手里还攥着油纸包。
大夫瞅了一眼,“将手里的东西随便放在一边吧,快坐下来,脑袋上的伤口可不能马虎。”
“……”没人回答。
徐闻此时则伸手,“将红豆饼给我拿着吧,等一会儿再给你。”
少年又攥了攥细绳,才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徐闻,又抿着唇小声道,“哥哥,不许偷吃。”
那护食的模样,是连徐闻都在防着啊。
徐闻失笑,这可是他买给他的啊,怎么一回事?
而且身为一书男主,当朝太子,再困难,再需要蛰伏,作者总不至于将自己的亲儿子写得那么惨吧!连这种普通吃食都没吃过?
徐闻此时,并不知道红豆饼对他的意义有多么的重大。
少年撞到柜子时,万幸没有磕出一个大口子,只是小小的一块,约莫拇指盖大小,但冲击力却影响到了脑海里的记忆。
大夫拿着工具,帮他清洗伤口,一边说,“虽然伤口不大,但也要每天按时涂药,做兄长的,记得要帮忙,给弟弟换药。然后为了伤口恢复更快,要不要拿纱布围一圈?”
少年听到大夫的问话,依旧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仰头,看向徐闻,神情乖巧,眼尾下压,如同一只朝着徐闻摇尾巴的狗狗,温顺听话。
在大夫都在心里赞叹这弟弟如此乖巧时,徐闻知道这多半是表象,他一直都对男主如今温顺的表现持怀疑态度,总觉得是昙花一现。
所以就不咸不淡地收回目光,朝大夫说道,“大夫,围一圈吧,谢谢,辛苦了。”
“不辛苦,你们俩兄弟是镇上的,还是哪个村里的?我刚来镇上没多久,但这大半个月来,居然没见到你们过?”大夫一边捣鼓手里的纱布,一边闲聊。
徐闻则应,“大夫原来是刚来的,怪不得以前也没见过您,看您包扎手法,行医应当挺多年了吧?”
“还好还好,年轻的时候读书难,便去学了这岐黄之术,也只是勉强维持生计罢了。”
“听您的口音,大夫应当是香江附近地带的人吧?”
“小兄弟好耳力,没错,我是从京城来的,但是前段时间因为京城有点乱,再加上我老母生病需要静养,我们一家就举家南下,后来见这平安镇山水好,空气清新,百姓也淳朴,便在这里暂且安居下来了。”
大夫碰到徐闻这样的一看就是读书人,还样貌不俗,对方还态度谦和,乐于聊天,便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