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忽然有一丝丝内疚,这人毫不犹豫地将玉佩还回来,应该……也不是什么可恶的小偷吧?
甚至还把他带回家,给他治病了。
越想,萧寒瑜心中越发有愧。
然而,从小到大都没服过软道过歉的他此时就算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出来,只能僵硬地躺在硬邦邦的木床上,视线追随对方。
徐闻将用完的帕子丢回水盆里,端起水盆转身就走。
这就走了?萧寒瑜张了张嘴,对方却忽然转过头来。
恶劣地笑笑,“小少爷身材不错。”
什、什么?
男人语气中的调戏意味一点也没遮掩,萧寒瑜刚升起的一点羞愧转瞬就被新升的恼羞成怒给覆盖。
刚才只顾着拿回母后的遗物,完全忘记了自己被扒光的事实。
更何况,刚才在悬崖底下,他还被人掐过下巴。
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待他!
可恶。
他刚才居然还觉得羞愧内疚,明明应该是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床上的少年目光阴恻恻,仿佛要杀人。他先将伤养好,等自己能下床了,刚才那人一看就是个病歪歪的书生,自己到时候再报仇!
他可不是什么好人,既然看过他的身体,那他就赔自己一双眼睛好了。
刚好那人的眼睛看起来挺漂亮的……
还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被男主惦记上的徐闻,随口调戏之后,便吹着口哨到院子里,将水盆里的水倒掉。
他知道这时候的男主,还没有到后期那样疯批癫公那样,这才敢口头贩剑一下。
刚一转身,就碰上了准备要出门的徐母。
“娘,您去哪?”
徐母拎着一个灰扑扑的包袱,“娘去镇上,将绣好的帕子卖点钱。”
徐闻走上前接过包袱,“我去吧。”
“不用……”徐母不肯,毕竟大儿子刚才才回来,估计都没休息过。
徐闻又接着道,“这一来一回的,天就黑了,您出门不安全,刚巧我去镇上,顺便去看今天官府张榜的消息。”
“哦对对,娘忘了,考试结果就要出了,那你快些去,别太晚了,路不好走。”徐母催促,她也希望能得到一个好消息。
“嗯,我这便去了。”
徐闻将包袱挂在身上,抬脚走出院子。
徐母目送着身形消瘦的儿子走远,忽然想到儿子带回来的少年,也不知道对方醒过来没有?
她想去看看,但儿子离开之前又什么也没说,应当是还在昏迷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