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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担不起这个职责,背后的辛氏一族与卫氏,也不会放弃他的,辛氏是为了家族,而非国家,所以寡人才需要你的助力。”燕王裕又道。“能为王所信任,是臣下的荣幸。”乐易起身拜伏道。“关于乐华的婚事。”燕王裕似乎有了新的考量,“寡人想重新选择。”乐易抬头,这句话便说明了燕王裕已经起了要更换继承人的心思,“大王,小女与长公子的婚事人尽皆知,如若突然更改…”“你以为寡人想吗?”燕王裕打断道,他的眼里充满了怒火,是来自于对长子的恨铁不成钢,“这些年,寡人一直在容忍他,可是你看看他又做了什么。”“大王…”“启禀大王,公子冉求见。”通禀的声音盖过了乐易的话。燕王裕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因为昨夜的事,他并不想见子冉。“大王气昨夜之事,不如听听长公子所言。”乐易调和道。燕王裕思索了片刻,挥了挥手,“宣。”乐易遂退出大殿,于殿门口时撞见了公子冉。“长公子。”子冉看了他一眼,本想入殿,却突然听得他在耳畔言语了两句。“大王正在气头上,公子请慎言。”听着上将军乐易的提醒,子冉停顿了片刻,“为什么要如此?”“公子可能以为臣是为了王命,但臣想说的是,这是辛夫人临终前的嘱托。”乐易小声道,“夫人一片良苦用心,臣下希望公子能够明白。”子冉突然侧头看向乐易,听到母亲,她的眼里满是动容。“公子。”寺人提醒道。子冉正了正衣冠踏入殿内,并按照舅舅所教授的,向父亲认罪。“罪臣子冉,叩见大王。”子冉跪拜道。“公子冉。”燕王裕倚在凭几上,脸色煞白,“何罪之有?”“火烧府邸,其罪一,失手伤人,其罪二,顶撞君父,其罪三。”子冉叩首认罪道。因为子冉的认罪,燕王裕心中的怒火稍稍得到了平缓,“这是你舅舅教你的?”“是。”子冉直言道,“是舅舅让我来的。”燕王裕张口欲言,面对子冉这直白的话,他如鲠在喉。“你是在威胁寡人吗,拿燕国的相邦。”燕王裕道。“在臣眼里,他只是舅舅,为什么在大王眼里,就成了威胁呢?”子冉毫不惧色的反问道。“难道作为公子,臣连至亲至爱都要舍弃吗?”子冉又道。“子冉!”燕王裕握拳,但却并没有力气,他闭上眼叹了一口气。“于公,他是燕国的相,于私,才是你的母舅。”燕王裕道,“公是公,私是私”“可是子冉说的便只是舅舅而已,不是什么燕国的相。”子冉依旧坚持自己的看法回道。燕王裕抬起手,子冉如常人时,思维敏捷,若能一直如此,他便也不会动摇心思。“既然是辛吾让你来的,那么对于那些罪行,你自己以为呢?”燕王裕问道。子冉抬眼看着父亲,想到乐易的话,于是做出了妥协,“纵火伤人,的确是错,大王要如何惩治,臣都接受。”“这件事,内官会给群臣一个交代的。”燕王裕道,“寡人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往后,寡人不想再听到任何有关,你不好的消息传出。”“是。”子冉点头。第013章 晨醒从宫中出来,子冉并没有急于离开,而是前往了更深的内宫。外朝与内廷,有一条狭长的宫城夹道,内廷不允许外男入内。子冉虽早已在宫外建有府邸,但因作为储君培养,常留于宫中。“长公子。”一名内竖停下脚步向子冉行了礼,这是燕王裕身侧传达王命的小吏,看着方向,似乎是刚从王后宫中出来的。子冉停了下来,本想问些什么,但想了想之后,便放其离开了。然而内竖回到燕王裕的宫中时,却将在内宫王后宫室前看到子冉的事转告给了燕王。“他去了王后宫中?”燕王裕皱起银白的眉头,对此有所不满。因为子冉对于先王后一直是不闻不问的。“是,小人从王后宫中出来,便碰见了长公子。”内竖回道。燕王裕放下手中的竹简,抚着额头思索了片刻,随后吩咐道:“去传相邦和大宗伯来见寡人。”“是。”王后宫中,正有内官为王后讲述燕国的礼节及内宫由王后所负责执掌的要事,因此殿前站满了人。子冉的出现,引来了不少目光,但她并没有惊慌,并向王后宫中的内小臣说道:“中宫立新后,儿臣是来向母后请安的。”没过多久,内小臣成奚再次走出,“长公子,王后有请。”子冉踏入宫中,这座宫室,自母亲离逝之后,她便再未踏足过。“子冉见过母后。”姬蘅将左右屏退,“这里是内宫,公子即将婚冠…”“母后忘了吗?”子冉打断道,“我们是母子。”“…”姬蘅瞬间哑住,好像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礼记·曲礼上》有言:凡为人子之礼,冬温而夏清,昏定而晨省。”子冉又道,“因而子冉作为人子,是来晨醒,向母后问安视膳的。”“是吗?”姬蘅反问,并盯着她一动不动,“公子问安,是这样问的吗?”子冉好像猜测到了她的意图,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俯首跪下,“子冉,叩见母后,今日晨醒,母后安否何如?”看着子冉认真问安的模样,姬蘅忍笑道:“公子这般,自然是安好。”“不过,我已用膳,公子的用心,下次可要足一些。”她又道。子冉旋即从地上爬起,“都没有旁人,还要捉弄我。”“不是你说为人子要昏定晨省的吗。”姬蘅回道。“那我日日都来。”子冉便顺着话道。姬蘅看着子冉不再说话,殿内突然变得安静,她想起了昨夜。面对凝视的目光,子冉也想起了昨夜,“昨夜,是你?”“我听到了声音,却想不起来,但我知道。”子冉又道。“是吗?”“你既然知道,又何故多问。”姬蘅回道。“我想听你说。”子冉道。姬蘅张开口,却又沉默了下去,片刻之后才问道:“为什么会那样?”“我不知道。”子冉回道。姬蘅看着子冉,思索了片刻,“难道,就连你做了什么,你也不知道?”“我忘了。”子冉回道,“我只记得有人喊我。”“看来…”姬蘅有些迟疑的看着子冉。“就算舅舅请了名医,也没有根治。”子冉又道,“如你所见。”“云中君就这样把自己的软肋轻易示人吗?”姬蘅有所怀疑的问道,“毫无戒备的。”“母后不是一早就察觉了吗。”子冉说道,“在齐国的时候。”“云中君其实什么都知道,就不怕吗?”姬蘅又问道。“怕什么?”子冉道,“我经历了这世间比死亡还要更可怕的事,还有什么好怕的呢。”“比死亡更可怕的…”姬蘅盯着她的眼睛,“是至亲的离去吗。”子冉的内心剧烈跳动,那是她心中的最悲痛,无法原谅与无法释怀的。“这样的事和软肋,你不应该随便告人。”姬蘅提醒道。“或许人会改变,事物会迁移,但总有一些东西,是不会变的。”子冉回道。“不要说了。”姬蘅打断道,“你这样,只会让我害怕。”愧疚的话,她说不出口,子冉的越靠近与越坦诚,便让她越想逃离。“我不说了。”子冉后退了一步,拱手道,“时候不早了,儿臣就先退下了。”至殿门口时,子冉忽然顿步,侧头道:“我会再来的,母后。”“云中君即将及冠成人,却总往内宫跑,就不怕大王之后,降罪责罚吗。”“府邸已经烧了,所以我只能住在宫中。”子冉却笑道,“母后不想看到子冉吗?”“难道我说不想看到你,你就会不来了吗?”姬蘅皱眉反问。“要继承国君之位的人,怎么能够是不仁不孝之徒。”子冉回道,“昏定之时,儿臣会再来的。”“母后。”子冉刻意喊道,嘴角还有一抹笑。燕王裕静养的宫殿中,燕相辛吾和春官之首的大宗伯子呈以及地官之首的大司徒邹衍被召见入内。“大王。”“寡人召你们几人来,是关于云中君冠礼一事。”燕王裕向三人说道。地官执掌度支与岁计,春官掌理礼制,祭祀与历法。王子及冠成年之后方可大婚,原本推迟的冠礼,如今又被重新提起,辛吾明白,这是要让子冉提前大婚,也就意味着,关于继承人选,燕王裕并没有完全动摇心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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