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东西?”谢潭拆了半天一看,是个银铃铛?上面还有像是字母一样的装饰,还有根链子。
“这是手链??”谢潭着实迷惑了,“你送这个干什么?”这东西不是应该送女孩儿。
“是脚链。铃铛辟邪。”张严珵还特平静地解释了一句,视线落在那表面还刻着变体俄语的铃铛上,垂下的眼帘遮掩了一小半眼睛,显得瞳色幽暗,“还费了点时间,找人定制的。”
怎么说,张严珵还有点封建迷信?谢潭拨弄了一下,把脚链收了,又听张严珵道:“谢潭,喜欢小狗吗?”
“还行吧。”
“我倒是……挺喜欢的。”张严珵的目光重新落在了谢潭的眉眼上,看他微微濡/湿的睫毛和圆幼的眼睛,他的鼻息重了一些,于是唇舌间交/缠而出的话语都带上了一丝的暧昧不清,“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就可怜。”
谢潭“哦”了一声,随口就道:“那你怎么不养一只?”
张严珵嘴角的弧度几不可查地一滞,他揉捏着被谢潭搁置在一旁的礼盒,指尖随着他的力道逐渐变白:“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柔和的手机铃声突然想起,谢潭一看是谢深的,还刻意等了几秒后再接电话。
他把脑袋低了低,压低声音:“哥哥?”
“小潭,现在是在1号教学楼?”
谢潭应着:“是啊,怎么了?”
“王叔五分钟后会去接你,待在教室里乖乖的。”谢深的声音听着倒是一如既往的自持冷静,好像说得不是自家事儿似的,不含半点儿悲伤的情绪,“你爷爷百年了。”
谢潭:“???啊?”他还有个爷爷呢??还去世了????
“不要怕,没事的。”谢深的语气柔和下来,他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哀悼声和哭喊声,像是在看一场戏,神色淡淡,“哥哥等你。”
谢潭挂断了电话,还有点懵。
他来这都快大半年了吧,谢家一个人都没提过他还有个爷爷,难不成还有什么隐秘难言之隐之类的?
“怎么了?”张严珵见谢潭的神色有些奇怪,问了句。
“哦……我待会儿要先走,司机会来……”
“谢潭!”谢潭话还没说完,就被冲进来的杜森打断了,他气喘吁吁的不知道从哪里赶过来的,鬓角都还有汗液,“你没事吧?”
“什么?我没事啊……”
“新来的同学!安静点找地方坐下!”讲台上的老师很是不满地看着杜森,见他找地儿坐下后才继续了自己的讲课。
杜森还挺焦躁的,欲言又止了几回:“你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