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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她不知道原因,但是陈匠北已经沉默代替回应。过多半个小时,乐队更嗨了,最闹的时候,所有人都面向舞台站起来,双手举高挥舞。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不知道是谁带着谁,反正她们也站了起来,麦咚西跟着人潮蹦着,去嘶吼一首耳熟能详鼓点很强的欧美歌,身后就是陈匠北,周围的人逼迫她们贴着彼此。陈匠北不像别人一样跟着唱,她没有声音,只是发丝荡起来偶尔蹭麦咚西的脸。对话要用喊的,要凑得很近很近才能听得清。“你話乜啊?(你说什么了?)”麦咚西依稀听见陈匠北说话了。陈匠北靠近一点,又说一遍。麦咚西将耳朵凑过去:“大聲滴——聽唔清啊!大、聲、少、少!(大声一点——听不清啊!大、声、一、点!)”陈匠北再过一些,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收在怀里,倾身靠近,在麦咚西耳边,气息带着酒的味道:“過去一滴,隔離噶個人香水好難聞。(我们过去一点,隔壁的人香水很难闻。)”麦咚西这回听见了,这里能站的空间都没多少,十分难走动,但她不愿意让陈匠北难受,就一下握住她的手,去带着她挤开人群到酒吧另一侧去,哪怕中途失手掰开了一对马上要拥吻的情侣并直接从这两人中间穿了过去。麦咚西,做了二十三年的咸鱼转眼变身成一个为陈匠北开天辟地的战士,开道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简直是咸鱼中的龙凤,咸鱼皇后都甘拜下风。这边离舞台远一点,人没那么多,但是这间酒吧人再少都少不到哪里去,还是贴着,这会儿连手都握着。灯光一会儿红一会儿蓝一会儿绿,有时候没有,一切都像假象,如梦似幻。麦咚西拇指轻轻摩挲陈匠北的手背。她也会转头和她说话,在陈匠北耳边:“你有冇睇到頭先有個男嘅,跳到頭髮都跌咗出嚟,跟住佢頂假髮畀人拋嚟拋去⋯⋯超得人驚。(有没有看到刚才那个男人,跳到头发都掉了出来,然后他的假发被人抛来抛去……超恐怖。)”陈匠北笑,又到她耳边:“唔通你都有假髮?(难不成你也有假发?)”交替着,你一句,我一句,在耳边说话。麦咚西:“頭髮係真嘅。(头发是真的。)”乜都係真嘅(什么都是真的。)陈匠北:“你有冇睇過成龍噶個廣告?(你有没有看过成龙的那个广告?)”麦咚西:“哦,成龍大哥,duang——哈哈哈哈哈哈,我媽,最鍾意霸王,我細個嗰陣時日日洗。(哦,成龙大哥,duang——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妈,最喜欢霸王,我小时候每天都洗这个。)”陈匠北:“之所以頭髮係真嘅?(因为这样所有头发是真的?)”麦咚西:“冇用好耐咯,我宜家用沙宣,因為後尾覺得佢哋model噶個髮型,勁cool啊。(没用很久了,我现在用沙宣,因为后来觉得他们model的那个发型,超酷的。)”陈匠北:“其實我剪過,佢噶個頭。好似話叫,啵啵頭。(其实我剪过,那个发型。好像说叫什么啵啵头。)”麦咚西:“你?唔會掛⋯⋯(你?不会吧……)”陈匠北:“係,好耐之前,髮型師推介嘅。嗰陣時廿幾歲,好容易畀人氹。仲留咗好耐先留翻長髮。(会的。很久之前了,发型师推荐的。那时候我二十出头,好容易被人骗。结果留了好久才留回长发。)”麦咚西:“你短頭髮,霖唔出嚟。(你短头发的样子,想象不出来。)”陈匠北:“係有少少cool。(确实是,有点酷。)”麦咚西:“少少則係幾少,有冇相?(有点是多少,有照片吗?)”陈匠北:“冇,有都唔會畀你睇啦。(没有,有也不会给你看的吧。)”麦咚西:“睇下,好好奇。(看一下吧,我很好奇。)”陈匠北:“冇可能。(不可能。)”麦咚西:“則係有幾cool?(所以说到底有多酷?)”陈匠北:“我點知你覺得點算cool。(我怎么知道你觉得怎样才算作酷。)”麦咚西:“咁少少則係——(那有点到底是——)”双唇开合,最后两个字没有声音,她再进一分,贴住陈匠北的耳廓,亲吻她。两秒,她是很正常的说完一句话的流程,退回去,再将耳朵递到陈匠北唇边。她们还握着手。但她没听到陈匠北的声音,只是有浓烈的呼吸流过她耳廓,麦咚西将这判作是陈匠北给自己的回礼。再等待一句话的时间,确定陈匠北不再说话,麦咚西转头望,她微妙的暧昧的旖旎的视线吃住了陈匠北的耳朵,灯光时亮时暗,其实什么都看不清。但她再度凑过去的时候是气声对陈匠北说:“似乎,你耳仔紅咗。(你的耳朵,好像红了。)”陈匠北没有承认,哪怕她耳朵红了,是事实。“唔好意思,唔該借借!(不好意思,麻烦让让!)”一男,一女,拖着手。两人一直在说这句,他们从舞台内围向外走,来得太快,不给人反应,就像是破开了一股潮水,途中又拆开了好多人,像麦咚西和陈匠北。分开,连握着的手都分开。那对情侣很不客气,是推搡着的,前面的都怨声载道,这里两人也被迫各往旁边退一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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