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公寓住在离市中心很近的老破小里。张牧之从来没有去过,如果那天肠胃炎没有回家的话,他压根不知道母亲已经搬出去住了。
他麻木地走进小区,在7号楼下面停满了警车,嘈杂的声音让他想吐。他看到父亲和秦阿姨站在门口在说什么。
张牧之走过去:“什么情况?”
秦舒微微颤抖,脸上满是悲伤和怜悯地看着张牧之,还没开口就流下眼泪。父亲拍拍她的背,看向张牧之:“今天早上5点接到邻居电话,说当时看到你妈倒在楼梯间,地上全是血,”父亲深x1一口气又振作地说:“根据警察他们的判断,大概是你妈晚上喝酒喝醉了,下楼梯踩空导致头部撞到了堆在过道的杂物,重伤大出血,如果及时抢救是有生还的希望,但是她被发现的时候是第二天早晨,身T已经凉了。”父亲点了根烟。
“哦。”
“你不说点什么吗?那是你亲妈。”
“……”张牧之一直都是麻木的表情,跟尸T没两样。“现在要做什么?”
父亲吐了口烟,“配合他们调查,然后去医院。”
东忙西忙了有半个小时,终于坐车跟着警察到了医院,父亲去开Si亡证明,张牧之和秦舒坐在一起,他盯着医院里面的人走过去走过来。
“牧之……”秦舒不自然地开口。张牧之没有回应她,只是自顾自地发呆。秦舒闭上了嘴,无奈地拍拍他的肩膀。
“姐姐,要我帮忙吗?”秦楚淮的声音传入张牧之的耳朵里,他微微抬头,看到秦楚淮喘着气,貌似是赶过来的。
秦舒摇摇头“现在暂时没有。”她用眼神示意秦楚淮,那人貌似懂了,在张牧之身边坐下。
“我去看看御成那边有没有要帮忙的。”秦舒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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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要吃点什么吗?”秦楚淮开口问道。张牧之摇摇头,只是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秦楚淮也不知道怎么办,g脆就和他一起g坐着。
突然张牧之用沙哑的声音扯了一句话出来:“今天,是,我的……生日。呵,是我妈的忌日。”张牧之低着头,手微微颤抖,但他又轻轻笑着。秦楚淮感受到了不对劲,他扶住张牧之的肩“喂,你……”
张牧之笑着抬起了头,秦楚淮冷汗从背后冒出来,喉结动了动“你没事……吧。”
“我们好了……去看她最后一眼吧。”父亲走到张牧之面前,突然宣告了这则命令,张牧之站起身来跟上去。
“怎么样?”秦舒小心翼翼地问。
“哎,他现在的状态很糟糕。”
秦舒担忧地望着张牧之,只能无奈摇摇头。
张牧之来到一个有很多床的房间,他知道母亲会躺在其中。他很平静,平静得就像完成一次学校的作业。医生掀开一张床的罩布,一个苍白nV人的脸露了出来。是他的母亲,平时经常表现出厌恶表情的脸上只有麻木,nV人貌似老了许多,没有化妆品的修饰,看起来更沧桑,几缕白发垂在g燥的发间,她将不再有呼x1,她将不复存在。
在张牧之的记忆里母亲貌似从来没有对他笑过,只拿他出过气,从母亲的表现中张牧之只感觉出厌恶,这个nV人,真的能叫做母亲吗?情绪被无限放大,他盯着母亲的尸T,感受到了一种解脱。
“没什么要说的吗?”父亲站在门口,靠在门边。
“没有。倒是你,你不过来看看吗?”
“看过了,”张御成看了下手表“我已经安排殡仪馆那边的人来接了。到时候等火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