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的同学们，有些情窦初开，一张喜欢的那个人的画像，可以藏在笔记中，可以一并夹在情书里；有些看剧追星，剧中的人物、大热的歌手……大家喜欢什么他就画什么，什么都能画。 孙念巧和孙志伟每天还是会去卖盒饭，每天两餐。 可生活的压力不会因为努力就消失。 尹秀心力交瘁，身体早坏了。 胃疼的时候，她告诉陶野： 后来，陶野向孙姨学了煮饭炒菜。 “学会了吗？” 她临死前，也是这样问的。 她记账的本子，存下的钱，陶野的去处……所有她能想到了一切，都说给了孙念巧。 这双手，跟她的丈夫学了画，跟她的朋友学了厨艺。 她又想起陶文康，儿子的画，和他画得一样漂亮。 尹秀给陶野擦了擦眼泪，她问： 陶野说：“学会了。” 陶野把饭菜吃得干干净净，他告诉乔乔： 好好吃饭，吃饱饭，吃饱了，好好活下去。 但乔乔想，一个人好好吃饭，那一定也很辛苦。 陶野看乔乔出了神，伸手戳了她一下。 她又道歉，“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些的。” 她毫无办法。 唐突地问了，却只能还以干瘪的歉意。 “是我自己要说给你听的。” “我们不是在恋爱吗？ 是我主动告诉你的，是我在绑架你。 “对不起……” 陶野看了她一会儿，伸手捧起乔乔的脸。 “怎么了？” 但可能是因为被发现了，乔乔的眼泪好像更停不住了。 “不哭了，不哭了。”陶野轻声安慰她。 辛苦的是他，却还是他在安慰掉眼泪的自己。 你已经吃够苦头了，应该成为被爱的那一个。 “为什么是我？” 她问：“为什么喜欢我？” 陶野给乔乔顺了顺背，他说： 乔乔当初的出圈视频，是抓住小偷后的一段采访。 她说：“当天因为出门测评粉底液，特意没定妆。 因为听上去答非所问，脱线，又很有美妆博主的素养。 每次再出视频，大家都会问她： 但其实，主持人还问了别的问题。 那个小偷带着刀，被抓时反抗，一刀划在乔乔的包上。 包报废了，主持人提到这个。 她问乔乔：“当时的情况，也是很危险，乔乔有想过可能要冒着生命危险吗？” 陶野复述起乔乔当时的回答，当初的简短视频，他其实是因为这一句话，才记住了乔乔的脸。 乔乔抬起头，看向陶野，还是不解。 情绪来的时候，控制不住，她哭起来，就像是夏天的一场暴雨。 陶野给她递了张纸巾，乔乔胡乱抹了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