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抓着袋口，从里面取出一件衬衫，又取出一条短裤。 衬衫和短款都是男款，内裤也是。 “昨晚的衣服沾了味道。” 他回宿舍换了身衣服，又给乔乔带了一身。 乔乔拉起被子，磨磨蹭蹭套了陶野的内裤。 她动了动腿，踢了下安然坐在床边的陶野：“那内衣呢？” 陶野睡得晚，但醒得早。 他想，要去给乔乔买身衣服。 也可以穿我的。 最后，陶野轻手轻脚爬起来，红着脸给乔乔洗内衣。 陶野拿着乔乔的内衣，摸了摸，还没干透。 “我给你吹吹。” 他用吹风机，烘干着乔乔的内衣。 那点布料没干透，但热热的风好像是吹向了她。 还好天气热，她衣服穿得薄，内衣也是。 陶野在床边给乔乔递过去，她伸手去接。 “你帮我穿。” 等退了房，两个人都红着脸。 “在看什么？” 乔乔收回视线，又看着他： / 陶野搅了搅粥，和乔乔说话。 她问了一句，陶野没直接回答，他说： 出了校门，陶野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一个医院的名字。 这是一家专科医院，主治的是血液病。 下了车，陶野站在医院前，就停住了，没进去。 更准确来说，是急性髓系白血病2型。 一个是白血病，一个是化疗。 他只知道，爸爸生病了，很疼，要很多钱。 陶文康是高中教师，教的是美术。 爸妈都是老师，陶野从小就很喜欢到学校去。 因为等到他放学去了医院，爸爸总是昏昏沉沉。 偶尔，他提醒自己不要睡着，犯困的时候，就掐自己一下。 妈妈说：“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周末，他会告诉爸爸： 又问爸爸：“什么是化疗啊？化疗疼吗？” 因为爸爸是老师，所以他什么都知道。 “爸爸不教你这些，爸爸教你别的吧。” 陶野他手不稳，画不好线条。 爸爸告诉他说：“没关系，等你长大就好了。” 他这么说，爸爸含笑地看着他。 “我想要一双像爸爸这样的手。” 结果，他拉住爸爸的手，抚摸过去。 “十二岁的时候，我爸去世了。” 院内人来人往，几乎是同一张受难的脸。 她想起之前和思予聊天： 谁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思予说，她不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