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 乔乔听见了，抬头看。 也不知道沙发好不好睡，能不能躺下。 差点又要被骗了，邪门。 她咳了一声，特意硬邦邦地问。 还带着笑意，又说了一句： 怎么这样啊？ 他在黑暗里说话，只有她被灯光照着。 偏偏陶野在那边，还在继续说话： 确实很少说。 去她家下厨，想展示些优点，但留宿又上了床。 他和她的关系，像是加了倍速在走，却不清不楚的。 陶野也不甘心。 “不过是说喜欢而已。” “知道了。”她说。 她埋下头，像是不想继续再听他说，打了个岔： / 反正陶野精力过剩，乔乔让他去帮忙收拾东西。 本来只是做苦力，陶野却抱着乔乔亲了亲，又说： 乔乔不置可否，听见他接着补充： “为什么啊？” “他现在都会看你的美妆视频。吴飞是那个室友——姐姐追我。” 这么尴尬的词，偏被他念出了几分缱绻的意思。 十指连心，然后潮湿的温热的痒意，就密密地拂过了她的心脏。 于是，空气也变得温热潮湿。 把夏季，变成了更加炎热的夏季…… 她赶着出门去接思予，把陶野推进厨房，要求他收拾干净了才准出门。 陶野答应了，视线却盯着她的耳朵，红通通的。 他按了按门铃，门是乔乔开的。 “这是我男朋友……” 但陶野瞧见了屋里的人。 “师兄。” 然后，又看见了陈空。 明明从认识以来，陈空一直都是所有一切与我无关的样子。 只有乌云还和以前一样。 “生了两个儿子，没有一个愿意子承父业，你师父怎么还没被气死？” 她和陶野坐着一起，拉着他咬耳朵： 陶野以前听师兄和师父吵架，各种诛心的话夹枪带棒地往外扔，这样的调侃都算是宽慈。 他看了乌云一眼，默默点头。 “陶野，我父亲的关门弟子。” “我是师父在街上捡回去的。” “虽然他把你带了回去，但这些年你帮他打理画廊和美术馆，他也没亏本……” 但就是欠了师父的啊，陶野想。 她问：“所以，到底能不能说点我能听明白的？” 乔乔只能听出，乌云一定讨厌死了他爸。 她在意的是陶野提到的那句，在街上捡回去的。 却又听不到他们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