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陈空和思予就像是两个笨蛋。 于是,他总结性发言。 “差不多就是这样。 周阿姨就一直在想办法找他。 他们分开后,陈空经历的事情,就这么摊开来,展示在思予面前。 那些未尽之言,让她无法触及更细微处。 思予低着头,眼泪簌然砸下来。 相逢之后,他第一次看到思予哭。 就算现在,也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不然,思予不会追问。 所以当下,他将捂着的那一小块和盘托出。 她从小对我的要求,就是成为一件听从教导的艺术品。 于是外公强行接走了我。” 他们有一些争执,母亲坚持要带回我,外公阻拦。 后来就开始住院,一卧不起。” 乌云不忍心,接着说: 我后来才知道,在那之前,他被周阿姨关了整整一年。 在那一年里,他没有感受过爱。” 就像是一个机器,被剥夺了其他指令。 他只是,太久没有与人相处,太久没有被人好好爱过。 陈空送她的那本画集,大概就是在那一年画的。 一想起,就让她心碎。 陈空拍了拍思予的背,轻声道。 “你早就爱我。” “嗯,我早就爱你。” 这是人类的情绪,不是一件物品。 初中三年,对他而言,就像是一堆有限的燃料。 焰火照亮一阵子,又熄灭,再重复。 / 这一天,陈空和乌云正式搬完了家。 慢悠悠地走路,十五分钟就能到达。 陈空靠在二楼阳台,等着思予出现。 “你怎么不直接搬过去和思予住?” “你想赶我走?”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瞥到对方的脸,却发现是带着笑意。 陈空似乎阳光了不少。 思予和陈空两个人聊了很久。 也没有开口去问。 因为在搬家的前几天,思予拜托他帮忙。 见面当天,是乌云和思予一起赴的约。 人不多,很清净。 他隔了几排,一个人坐着。 思予和周阿姨的交谈内容,他不得而知。 乌云也很难想象,思予这个人,会说什么狠话。 他曾经忧虑过重,担心周阿姨会跟着他们找到陈空。 周阿姨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停了良久。 想到这儿,乌云不由出声感慨: “嗯。” 乌云敲了下陈空的头,转身上楼,钻进了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