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塔觉得手串的来源不可考,但佩丽肯定花了大价钱!剩余的礼物便交给她宫殿的女仆们拆,当她们坐在地毯上开心地拆礼物时,阿尔塔和佩丽一人一杯茶,坐在窗边挑请柬。“我以为昨日过后,这些蝴蝶们会好好休息两天。”佩丽一边分请柬一边说,“还是低估她们把自己嫁出去的热情。”阿尔塔心想你还不是热情地想要把我嫁出去。“不过有一件有趣的事。”佩丽低下声音,用说闲话专用表情对阿尔塔小声说,“现在不知多少闺秀暗地里嘲笑王后呢。”“是因为昨天?”阿尔塔歪歪头,说。佩丽点点头。王都所有的贵族都知道当今陛下不喜欢有人插手他的权利,所以他在挑选王后时,选了一名外貌优秀,但家世普通的贵族小姐,马维尔家没有名气,没有领地,没领地意味着没有金钱,要不是马维尔家的女儿一飞冲天,去哪里能捡一个伯爵。虽然只有伯爵的名头,仍然没有领地,但马维尔家族可是神气得不得了,以至于王后都想让家里多一位公主。阿尔塔觉得自己虽然天真,但并不是蠢,她怎么可能选择马维尔,触动国王的威严。许多明眼人一看就懂的道理,也不知道王后怎么想的。佩丽捂着嘴笑,她的父亲是有自己领地的伯爵,有底气看不上这位当了王后对女官们各位警惕又有些愚蠢的王后。但同样,国王对公主的婚事不插手,同样有这个原因。佩丽是她闺中密友,要是她再挑选一位地位超然的夫婿,那将来在政事上就算她无心插手,她的夫家,她以后的孩子呢?尤其……“马维尔家肯定盯上你的嫁妆了!”佩丽坐到阿尔塔身边,毫不客气地嘲讽,“那一家子穷鬼。”阿尔塔从出生备受前国王王后喜爱,她王国白玫瑰的名头可不止源于她的美貌,还有这两位的宠爱。从她出生第一年开始,国王王后每年都会给她准备一些嫁妆,一直到三年前她们离世,据说阿尔塔的嫁妆足有一个宝库那么大,比国库还要富有,而且打开宝库的钥匙在阿尔塔自己手中,连国王都没有权利支配里面一颗金币。“前任王后不是还给你留下一小块封地,命名为玫瑰园?”佩丽说完,将马维尔家族的邀请函丢到绝不去的那摞中,再次嘲讽,“一家子穷鬼!”阿尔塔垂着眼睛,一遍又一遍翻看手中几张各位精美的舞会邀请函。“阿尔塔,总归是被提防,还不如选最好的,绝对不要被拿捏!”佩丽语重心长地说,“现在的选择权都在你手上,谁还能逼着你嫁人不成?”她说了半天,见阿尔塔还在数手里必须去的几张邀请函,疑惑道:“你快把上面的字磨干净啦,我说的话你记住了吗?你在想什么?”“我在想……”阿尔塔失望地垂下肩,将那摞邀请函放在桌上,表情很明显不开心。“利西亚明明说邀请我去伯托府上,为什么这里面没有伯托公府的邀请函,她是不是,忘了呀?”第5章 不管阿尔塔如何翘首以盼,属于伯托小姐的那封邀请函始终没有来到她手上,而她接下来参加的舞会依然没有看到那抹浓淡相宜的倩影,午夜梦回时,被月光装点的房间内看不出一丝梦幻的痕迹。仿佛许久前的一切真的是她的臆想。每次这样想时阿尔塔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不服气的哼声,然后像得不到糖果的孩子赖在柔软的沙发或舒适的床榻间,任凭佩丽如何描绘今年的流行某爵家热闹的舞会,提不起任何兴趣。“不要这样,小玫瑰,你已经长大了,要学着把自己从花园里拔出来,去别人家漂亮的大花园看看风景。”佩丽对阿尔塔说,她正坐在沙发的边缘,穿着睡衣的公主毫无形象地躺在沙发中,手里捧着一本略微发旧的书看的入神,纤细雪白的腿压着一个圆滚滚的抱枕,柔软的皮肤陷在金色中,像往金沙中舀下一勺细腻的冰沙。听到佩丽的声音,阿尔塔头也不抬,敷衍地开口:“嗯嗯,我知道,大花园,好大哦。”佩丽多年的教养让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随后不客气地伸出手,托着阿尔塔的下巴把她从神秘的世界拔出来。沙发正对着的空旷空间放着王室御用裁缝送来的新裙子,裙子是墨绿色的,蓬起的裙子上缝着一圈黑色的蕾丝蝴蝶结。女仆们正快速地在首饰间和茶水室穿梭,给新裙子搭配适合的首饰。“看看,这才过去多久,今年流行的明黄已然被更深邃的颜色取代,伯托小姐影响力不同凡响,还有人公然说今年的流行代表伯托小姐深沉的思想,她为以往浮躁的威尔兰带来短暂的思考。乖乖,穿着一条黑裙子在舞会上大放异彩就标榜深沉啦?”佩丽声音越来越高,当然,她对伯托小姐没有任何负面的看法,反而她很想和伯托小姐打好关系,原因显而易见。但这些追着流行还要用乱七八糟理由渲染的“艺术家”们真是无聊而愚蠢!“伯托……”阿尔塔大眼睛顺着裙摆往上看,随口道,“伯托府的邀请函到了吗?”佩丽:“……”她毫不留情地抽出手。阿尔塔脑袋往下坠了下,向着佩丽露出灿烂的笑容,无辜中带着一丝讨好。佩丽可受不了这个笑,她忍不住拍拍阿尔塔的腿,温柔地说:“快起身,今日我们要去参加克恩小姐举办的读书会,邀请地点在郊区的庄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