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昏黄的灯光下,将人的影子拖得长长的,无数个黑影交织在地上,杂乱无章
拓敬烈站在最中央,拄着长剑,孤独无助其余的人拿着长刀,紧紧地围着他,虎视眈眈
一个戴面具的男子重重地一挥手,人们举着大刀向拓敬烈扑过来拓敬烈挥着长剑迎战,人挡伤人,佛挡伤佛一时间雪白的剑刃上沾满了血迹,地面上的血滴被人的脚印踩着,血色的脚印重重叠叠在拓敬烈周围
拓敬烈苍白着脸在人群中飞起下落,尽管很多人倒下,但举着大刀的人似乎总也消灭不了他的脚步越来越迟钝,一把大刀划破他的胸膛
“简筱……”拓敬烈紧抿的双唇发出两个简单的音节,紧接着又有无数把大刀冲着拓敬烈砍了过来……
拓敬烈倒在血泊中,他圆睁着双眼,衣服原本的颜色已经被血色所代替微黑的肌肤、红色的血液和白色的骨头间或出现在他的身上“简筱……”他仍然喊着她的名字,似乎这是他坚持的唯一动力
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走过来,蹲在他的身边,拓敬烈的右手一动,一个飞镖飞出,蒙面人两指一夹,一个飞镖在他耳边停住
蒙面人忽然举起大刀,冲着拓敬烈的胸口猛刺进去……
“不要!”简筱猛地坐起来,她额头上手心里全是汗,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已经满脸是泪
月月听到动静慌忙跑出来,“娘娘……你这是怎么了?被梦魇住了?”
简筱“哇”地一声哭起来,捶着床喊了起来,“拓拓,谁让你这么做的,谁让你……”
看到简筱这个样子,月月吓了一跳,“你梦到世子了?”
简筱哭的越来越厉害,哭到连气都喘不过来,月月给简筱递上一杯水,“娘娘,世子他走了,他已经走了”
“我看到好多人拿着刀砍他,他已经倒在血泊中了,他们还不放过他他一直在喊我的名字……”简筱说到后来泣不成声
月月抱着她的肩膀,也有些啜泣,“娘娘,您不能这样,世子知道后会伤心的,你还有身孕,这样会伤害孩子的”
简筱挣扎着下床,洗了一把脸,点上两只香,把自己的瑶琴拿到院子里,“娘娘,天还凉呢……”月月劝阻道
简筱摇头,她要为拓敬烈弹一曲,他肯托梦于自己,就是还在自己身边,他会听得到的
简筱手指轻弹,琴声如月光般倾泻下来,这是她第一次给拓敬烈弹琴的曲子,自己甚至不知道是什么名字,只是觉得好听,顺势弹了下来拓拓,我会报仇,我会报仇的!
杜仲给简筱开了一副安神的药,低声嘱咐,“娘娘身体不比以前,还望不要任性,以小公子安危为重啊”
“我梦到拓拓了”简筱失神地说,“他死的好惨……”简筱自从那夜之后,只要一合眼就会看到拓敬烈躺在血泊中喊自己名字的样子她茶不思饭不想睡不着
“娘娘,不能这样,在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还会伤了胎气”杜仲忧心忡忡地说,“别让拓公子无后啊!”
简筱点点头,“我知道,知道……”
“月月,你想常和娘娘说些别的事情,让她分分神,她和拓公子情深意重,只有这样才好开解啊”杜仲走出潇湘楼,对着送自己出门的月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