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野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和鼻尖,语气缱绻:“不会,我会想尽办法把你抓回来。” 陆知野一顿,抿紧了嘴唇没说话。 这不是他第一次在陆知野眼里看到这些东西了,但奇怪的是,他并不害怕。 “在想……今晚怎么让你再穿一次我的衬衣。” 他耳廓发烫地推开陆知野,“做梦吧你。” 池岁年脸红了一会儿就恢复了,他抬手扇了扇风,道:“这破讲座真无聊,走了,我回去补觉。” “学校有什么好约的。”池岁年扯了下嘴角,道:“到处都是学生,你不怕学生们发现,传说中功成名就的陆学长,居然会在学校跟不明人物胡来?” 这时,学校里响起一阵铃声,学生下课了。 很快,教学楼通往食堂的各大小道路,都被年轻的身影填得拥挤。 “那是你常上课的教室吧。”陆知野忽然看着某间教室,道。 还真是。 他虽然经常逃公共课,但专业课从来没挂过,所以对这间教室印象深刻。 陆知野落落大方:“嗯。” 偶尔见他趴着睡觉,有时也偷偷在抽屉里打游戏,椅子不好好坐,歪着身子,腿还翘着一条,潇洒又帅气。 陆知野对他的喜欢和追求,一直延续十年,虽然过去这些年,他什么都没有看出来,但换个角度想,在这么浓郁且持久的喜欢下,他迟早有一天会沦陷。 “你还记得我坐哪个位置吗?”池岁年问。 池岁年恰好站在讲台上,被陆知野不正经的语气叫得脸色一红,“站起来,背诵课文。” 池岁年嗤道:“背马原,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好好净化一下你的颜色思想。” 陆知野站起身,正要走上讲台,教育一下这个不配合的池老师,余光一撇,恍惚间看到了几个熟悉的字眼。 力道入木三分,仿佛能看到刻字的人当时有多生气。 “……” 然后他一垂眸,看到了几年前自己的佳作。 这破学校这么有钱,食堂都做得跟外边星级饭店似的,怎么这么多年的烂木桌还没换?学生上课多不方便,还莫名其妙给人找麻烦。 池岁年难得理亏,低声道:“你那会儿多气人你自己不知道?” 也是在这么一间教室里,他刚下课,池岁年就带着汤烬陆横气势汹汹地把他堵在了座位里。 “其实这些年,你每次来找我,我都能猜出原因,就那一次猜不出来。”陆知野看着他:“你为什么要让我缝袜子?” 只在脚趾处破了个洞,像人为的。 那次他在操场摔倒,除了一点皮外伤,屁股还剐蹭了一下,连带着短裤和内裤都被刮破了,露出一片雪白的柔软皮肤。 池岁年也是事后才发现自己裤子破了。 受了这么大屈辱,池岁年说什么也要还回去,但怎么还,他没想好。 但池岁年回到宿舍看了眼那条破洞裤,莫名觉得羞耻,他也没有拎着内裤到处跑的习惯,于是临时换成了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