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道:“还好,没伤到骨头,回家养几天就好了,记住要好好休息,像翻墙这种剧烈运动就不要再做了。” 你不会以为你很幽默吧? 医生有些惊讶,扶了扶下滑的镜框,道:“不用了池少爷,我住的不远……” 医生看了看他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点心虚。 门外,日头正是最毒的时候,猫狗都不愿意往阳光底下来。 “赵医生在哪儿高就?”青年一副拉家常的样子,斜身倚在花园边的门廊下。 “谈不上高就,”赵医生道:“来陆家之前,在市医院里待过一阵子。” 池岁年眯了眯眼,视线停在赵清庭推镜框的指尖。 晋城市医院,他苏醒时见过一名大夫,也姓赵,同样戴着款式相似的眼镜,说话时也总是下意识地抬手扶镜框。 池岁年有些出神,“赵医生在市医院还有家人在上班吗?” 池岁年疑惑地抬起眼。 赵清庭这么坦荡,池岁年心底那点儿疑惑又忽地飞远了。 思绪又开始不清明了。 而出院后,他一步步走到今天,都是源于医生的那份检查报告。 但……池岁年不禁想,如果市医院的赵医生也是陆知野的人,那么…… 赵清庭也摸了把脸上的热汗,忙不迭道:“陆总,那我先回去了。” 赵清庭离开了,池岁年拍开身边人往回走,“别动手动脚。” 池岁年刚坐下,就看见汤烬眼巴巴地看着他,目光居然有些诡异。 汤烬抬起眼,很直白地问:“岁年,你腿受伤了?怎么走路一瘸一拐的。” 两个人,四只眼睛,一齐盯在了他的下肢上。 池岁年差点一口水呛死自己,剧烈地咳了几声。 还下在不见光的地方,衣服不脱根本看不到。 陆知野不明所以,以为池少爷身体还不舒服,挨着坐下,手掌抬起,在池岁年腰上轻轻揉捏。 池岁年:“……” 汤烬、陆横:“……”卧槽? 兄弟你要是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池岁年一直盯着身边人的表情,希望看到对方痛呼或者眉毛急跳的狼狈。 操了。 池岁年拧着眉咬牙切齿,“陆知野,你离我远点。” 池岁年:? 陆知野这声音不低,客厅又是落针可闻的寂静。这下不止池岁年,连汤烬和陆横也掉了下巴。 没听到骂人,也没被按着打。 陆知野视线在那一片红上扫了扫,唇角弧度好几次都压不住,他轻咳了一声,看向汤烬和陆横,“抱歉,情不自禁。” 陆横:“……” 妈的。 他当初为什么要同意把那破合约改签三年? 汤烬和陆横有些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