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没有一条明文规定了不能上床。
操!
大意了。
怪不得那天陆知野看到合约后,态度莫名显得怪异,还提出延长合约,从一年变成三年。
这狗东西怕不是早就在这儿等着他呢?
等着看他笑话?
没门儿。
久等不到回答,陆知野轻轻发出催促:“嗯?”
嗯你个头。
协议和事实都占不了便宜,池岁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找茬,只好冷下脸,一字一句道:“滚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一看到姓陆的,他手就痒得厉害。
要不是身上没力气,他早就让这狗东西戴一副墨镜出去见人了。
然而陆知野似乎总在跟他唱反调的道路上狂奔,话音才落,陆知野就干脆在床边坐下了,“不行,有矛盾最好当天解决,如果把时间都放在冷战上,不利于维持夫夫感情。”
“谁他妈跟你冷战,我那是让你滚。”听不听得懂人话。
陆知野平静地看了他一会儿,五黑的眼珠目光灼灼。
池岁年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正要发作,却听陆知野忽然道:“你其实都记得的吧?”
“……不记得了!”池岁年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完全能以假乱真了。
“撒谎。”陆知野道:“你要真忘了,早就跳起来打人了。”
“我——”
“你还记得昨晚是你先主动的吧?”
“昨晚”两个字像是闷雷,狠狠敲在池岁年脆弱的神经上,几乎瞬间就让他脑海里飞过一幅幅淫//靡的画面,火热粗重的呼吸声仿佛还响在耳畔。
池岁年脸上和耳后渐渐浮出红色,是气的。
他仿佛被掐了脖子的大鹅,脸都憋青了,就是发不出一个音节。
只能强硬地用目光回怼。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陆知野压着喉咙笑了一声,“那你应该还记得你在我身上留下的记号吧?”
他还没穿好上衣,领口朝两边敞开,右边脖子以下,一口整齐的牙印明晃晃地扣在锁骨上。
看深度,估计半个月都消不了。
这狗东西,还当战利品、军功章似的,怕池岁年看不清楚,弯着腰把牙印怼到他眼前。
“年年,是你先亲我的。”
池岁年登时就要炸起:“我他妈那是咬!是咬!鬼才想亲你啊!”
被气得太狠,他居然忘记了纠正陆知野对他的称呼的问题。
几次深呼吸后,他总算平复了心情,轻声道:“我昨晚假酒喝多了,头脑不清醒,你别当真就行,这次就当是意外,等合约结束,我们还是各奔东西互不干扰。”
陆知野脸上笑意收敛了不少,面无表情看过来时几乎有些冷淡,“你说什么?”
池岁年最不怕冷脸,因为他比别人冷得更厉害,“我话只说一遍,听不见拉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