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岁年浑浑噩噩地躺着,身上着了火,心底有躁动,欲·望和酒精混杂在一起,让他本就昏沉的脑子彻底死机。 池岁年炙热的身体细细颤了下。 “别怕……”男人声音低沉好听。 陆知野眸底发红,安抚地埋头亲了亲池岁年的眼睛。 窗外月色朦胧,房间气氛浓热。 ············ 第二天,池岁年是被窗外的阳光晃醒的,他皱着眉睁开眼,发现自己是趴着睡的。 睡前没关窗帘,烈阳从窗外直射,金光扎眼得很,连带着宿醉一起叫嚣着头疼。 这一动不得了,全身的肌肉骨骼都在一瞬间活了过来。 要不是睁开眼就是熟悉的房间,池岁年差点儿以为,自己又穿越回了植物人刚醒时的那天。 但他昨天一直跟程松在一块儿,他俩又没什么仇。 操……疼死了! 沉甸甸的分量。 池岁年一僵:“………………?” 操……他不会和程松酒后那什么了吧? 谁知这一动,身体上的痛意越来越尖锐,腰一塌,又栽回了床上。 腰上的手臂忽然动了动,主人还没清醒,手掌就自发地在他腰上力度适中地按揉,“还难受吗?” 听见这声音的第一秒,池岁年居然庆幸床上的人不是程松。 陆知野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折腾醒了,从后抱过来,两人温热的皮肤,毫,无,阻,碍,地贴在了一起。 池岁年脊背瞬间僵硬。 [我让你走了?] [池岁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 …… 这都是什么啊??? 后来发生了什么,池岁年就不记得了。 强行宿醉+断片。 ……要了命了。 他需要一个密闭空间,好好自闭一会儿,再来决定他和陆知野谁先去死。 但还没等他坐起来,腰上就缠过来一只稳健的手臂,把他稳稳圈回了床上。 陆知野动作一顿,“晚点再挖行不行,你现在应该还走不了路。” 你他妈还好意思说? 腰侧还印着俩没消的牙印。 池岁年气得快蹶过去,扯着被子把自己重新裹好,冲着陆知野就是一脚,“虚假婚姻而已,谁他妈让你睡我了?” 不想在陆知野面前示弱,他死死咬牙忍着,不知不觉把自己逼出来一眼眶的红。 看你妈。 这一扯,本就不大的薄被彻底从陆知野身上离开。 “……” 池岁年赶紧撇开眼,吼道:“你他妈赶紧把衣服穿上!” 池岁年顿时就要炸起:“你干什么?!” 池岁年一转头,果然看到床边散落一地衣服,他的和陆知野的堆叠在一起,一时间居然分不清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