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挑食。”陆知野又原样把鸡腿送回来,“你看你瘦的,要多吃肉补补。” 一说起来,池岁年立马想到了初次见面时,这人对他的羞辱。 池岁年舌尖顶了一下腮帮,眯起眼…… “……” 谁知一抬眼,姓陆的又跟着在眼前坐下了。 没完了是吧? 陆知野疑惑:“为什么?” “我知道。”陆知野笑了下,“我又没跟你抢屁股下面的位置,坐空位你也管?” 餐盘里新出锅的饭菜瞬间失去吸引力,他端着餐盘起身,却又被陆知野叫住,“不是说了不能浪费粮食吗,你没听见?” 险些被陆知野气撅过去。 “那你就把鸡腿夹回去。” “……” 池岁年忍无可忍,餐盘“碰”的一声落下,口不择言道:“我做什么你都在旁边叽叽喳喳,我走哪你跟哪儿,赶都赶不走……陆知野,你他妈暗恋我啊!” 几秒后被一声轻轻的“卧槽——”打破了。 食堂入口处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了一堆学生,各个安静如鸡,瞪着双眼,惊悚程度像是青天白日见了鬼。 气氛诡异。 正好有同学围观,被当众这么骂过,陆知野以后应该不会再来烦他了。 然而陆知野这人脑子有病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种情况下,依然伸手抓住了他。 他说:“你怎么知道的,我表现得这么明显?” ······ 梦里梦外的陆知野都长着同一张欠揍的嘴,一想起来就让人手痒。 他侧身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拉拉筋,待会儿方便揍人, 他恍惚间闻到了一点陌生的气味。 “……”晦气。 人呢? 然而主卧里空旷安静,半点人声都没有。 池岁年懊恼自己睡得太沉,气得把枕头揪起来又戳又锤了十分钟。 “干什么。” ······ 徐凌洮正盯着电脑忙碌,闻言从电脑上抬起双眼:“你说谁来了?” “这个时间他怎么来了……”徐凌洮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道:“请进来吧。” “又跑来喝酒了?” 徐凌洮一边翻开文件一边“哦”了一声。 说话时声音有些抖:“你说他开了哪瓶???” 下一秒,徐凌洮从椅子上翻滚下来,手忙脚乱地冲出门去了。 徐凌洮推开门就看到陆知野撑开腿坐在沙发里,西服外套随手搭在一边,那架势分明是从公司直接过来的,再走近些,就看到这人面前放着一瓶已经开了封的顶级美人面。 这酒是他找了很久,才从一个私人藏收藏家手里高价买来的,预备以后沐浴焚香再好好品尝,结果就这么被陆知野借酒浇愁给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