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时今澜跟人联系的时候,池浅敏锐的听到了又一阵脚步声。 “时小姐,我劝你还是别跑了!” 这时的池浅还并不知道时今澜的真名,她听到这个称呼反口就怼:“什么拾小姐伍小姐,把你舌头捋直了在说话吧!” 池浅说着,背着时今澜跑的反而更快了。 他常年养尊处优,哪里有这样的体力,望着池浅伶俐的身形,气急败坏的示意身旁人赶紧去追。 池浅长年在山里混迹,第一次有了一种不知道该往哪里跑的感觉。 石子滚下山坡,看不到最终停在了哪里。 追逐终于按下了暂停键。 池浅听着这话,接着就皱起了眉头:“沈小姐又不是什么物件,什么还不还的!你说话真恶心。” “那就让我们走。”池浅接着表示。 “你看我是不是开玩笑!”池浅怒道。 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到了极点,汗水顺着池浅的脖颈滑下,落在时今澜的手腕。 自从身边人被时承策反背叛,时今澜这几天心情都不好。 没有价值的人不值得被人保护。 时今澜不知道池浅还有什么办法,在她看来她们已经是无路可走了。 可与其被这些人带回去,成为时承的阶下囚。 算了,多活了这么久了已经。 话音还没落下,池浅就感觉那原本紧箍在她脖颈处的手骤然放开了。 “你干什么!”池浅反应迅速,立刻扑过去抓住了时今澜的手腕。 “不要。”池浅坚定。 又好似她曾透过记忆的缝隙看到的那幅画面,真实的出现在了她眼前。 可她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池浅才不要听着些,她疯了一样紧握住时今澜的手,哪管她的手指甲会不会划破时今澜的手背:“沈小姐,这些话等之后再跟我说,不要放手!快抓紧我!” 男人下意识的退却了。 “时小姐,我不能失去你!” 这种浓郁的情绪铺在时今澜的眼前,让她觉得这一瞬比她过去活着的二十多年都要真实。 所以她不能拖累她。 潮湿拧出汗意,将原本就难以握住的手添了许多润滑。 痛彻心扉。 “时今澜!” 日光靡靡, 寒蝉拉长了叫声,凄凄切切的声音好似一首离别的诗歌。 反而因为草木丛生, 滚落的一路都在被枝杈挑过, 天地混搅在时今澜的视线中, 她感觉除了自己的腿, 剩下的每一块骨骼都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