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词,池浅的掌心条件反射的握紧。 池浅记得,她小学时有一次为了躲避池清衍的戒尺惩罚,给他把戒尺当柴火烧了。 怕疼也好,怕苦也罢。 只是想起来又能怎样呢? 池浅怏怏的,拖着长音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嗯。”池浅点头。 而且虽然现在的时今澜对自己冷冷的,但她想要靠近她的热情丝毫都没有浇灭半分。 因为她喜欢时今澜。 就好像书中写的那样。 浓郁的苦涩气味随着过滤的波动在空气中荡开,褐色实在算不上很有食欲的颜色。 现在的她对时今澜的熟稔好像比不过那时的她的细心,拿话梅干这个动作还是那时的她先带起的。 明明都是自己做的,她却把现在跟那时分得很开,胜负欲爆棚的,好似要通过这段记忆,跟过去的自己比较出来些什么似的。 “沈小姐。”池浅端着药进了房间,好像因为太想快点见到时今澜,忘记了敲门。 即使是坐在轮椅上,也能看出她优越的身形,松散挽起的长发露出段白的脖颈,金光撒在上面,她的白皙如冷玉一般细腻,即使是最简单朴素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也透着一种自然的矜贵,令人觉得遥远。 她眼目轻垂,随着文字的换行,不紧不慢的移动着,静谧而沉稳,全然一副专心的样子。 海风吹起一阵,院子里的树扫过窗户,响起一阵簌簌,却没有打搅这幅画面半分。 她想,大概时今澜读书的时候也是这样吧。 也一定有不少人都偷偷暗恋她。 没有了任务的恐吓横在面前,这个时候的她还真容易心动啊。 她不紧不慢的放下手里的书,拨着轮椅的轮子转过身来:“动了你的书,不好意思。” 这个她好像更能注意到很多细节,看着此刻书页停留的内容跟自己最后翻开的不一样,便主动对时今澜道:“你看挺多啦,都能看明白吗?不懂的可以问我。” 纤长的手指拿过药碗,接着就送到了她自己的嘴边。 在短短相处的这几天,她跟池浅好似也形成了一种默契。 白霜融化在时今澜的舌尖,冰凉的甜意叫时今澜很受用。 “这个脉象,虽然它跟上面的案例看起来很像,但那个是常年积痨,这个只是因为气血不畅,不应该在这个穴位施针。” 池浅听着时今澜的解析,不由得凑近了过去。 这是爷爷给她设的一个陷阱,她差点,不对应该说是已经走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