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元明说了很多的话,有诊断,有叮嘱,时今澜偏偏就记住了一个词。 元明坦然一笑:“是啊,阿浅,有什么不对吗?” 过去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时今澜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池浅,对元明的话点了点头,“这件事也该让你知道的。” 作为在一旁乖巧站着的“局外人”,池浅莫名觉得眼前的影子黑沉沉的,温凉的风只剩下冷意,心虚随着她滚动的喉咙越发明显。 而且还是因为她。 “那是正好。”元明颔首一笑,接着微微歪过头去,对时今澜身旁的池浅道:“明天我再来复诊,到时见喽,阿浅。” “放心好了。”元明笑笑,提着自己的药箱离开了。 停在岸口的船开走了,湖中心只剩下了时今澜跟池浅两人。 “昂……”池浅知道时今澜要跟自己说什么,心虚的跟在她身后,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对不起啊阿澜,阿元她,认出我来了。” “是啊,你们都好厉害。”池浅发自内心的感叹,她在这两人面前,身上这个马甲就和没有似的。 “怎么会。”池浅并不这么觉得。 玄关处的影壁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池浅刚走进屋里就被时今澜压了过去。 最初她那样的回避否认,哪怕惹得时今澜不高兴也咬死不说的事情,如今却轻而易举的就跟元明承认了,而且还是在背着时今澜的时候。 新式的影壁依旧透着石料的凉意,好似盛夏里猛然浇过来的冷水,顺着池浅的肩头滴答往下,叫人心跳急速加快。 时今澜嫉妒疯了。 一切就好像回到了那天祠堂的后面。 就是骄傲跟从容也被打回了原形。 这些年不过是这个让她在乎的人不在了,她才稍稍那么镇定几分,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不安,暴戾的寻求权利财富,直到她索敛的财宝跟权利够多了,够她觉得能保那人安全了…… 远远不够。 时今澜听着池浅的澄清,眼神里的不安没有落下去半分。 比起阿宁的臣服,元明的待人温柔平和,始终让时今澜无法掌控。 “安抚?她还安抚你哪里了?”时今澜抚过池浅曾被元明碰过的脸颊,眼神里发了狠,却还是在克制自己,听池浅给自己一个安心的答案。 她对着时今澜摇摇头,自以为能让她安心的回答道:“没有了,她就是检查了我的口腔,其他唔——” 她单手紧握着池浅的手腕,青筋沿着凸起的手骨狰狞往上,像是一条吐着芯子的青蛇。 时今澜像她看到的那样捏过池浅的下巴,舌尖一抵,就敲开了她的齿关。 时今澜不厌其烦的挑起水声,像是要弄干净元明本就不存在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