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太太收到了消息,来敲池浅的门:“池小姐,小姐那边来了消息,她的车快来了。” 只是黑色的包臀窄裙束缚着她的腿,叫她不能跟平常似的大步流星。 “小姐的车已经进来了,还有十分钟过来。”管家太太跟池浅一起走出洋楼,在门廊处站定。 “一百六十亩左右吧”管家太太给池浅介绍,“这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老园子了,小姐很喜欢这种风格,两年前重金买了过来。” 她望着周围起伏蔓延的绿植,若有所思:“那个时候的风格就是这种满是植物,处处是景吗?” 池浅没想到会在这样一个地方,听到一个自己熟悉的名字。 这是时今澜当初被时承追杀,流落到的地方。 “相爱”两个字卡在池浅脑海,迟迟没有浮现。 时今澜固执的将小毓岛的景色搬进她的世界,纪念着为她而死的白月光。 活在自己给自己编织的梦里,不愿醒来。 自己在这里又扮演着怎样的一个角色? 管家太太平静的吐出两个字,打断了池浅沉落的思绪。 午后日落西沉,夏日的燥热减缓了几分。 管家太太不动声色,侧眸看向池浅。 管家太太的时间卡的很准,秒针在表盘转了五圈,时今澜的车子就开了过来。 接着顺着那迈出的腿,在草坪间飘过一道轻盈的紫烟。 时今澜回来了。 池浅心口不受控制的砰砰跳了好几下,立刻按照她从管家太太那里学来的,对走过来的时今澜道:“欢迎时小姐回家。” 时今澜就这样看着她笑着,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窄裙叫她的步伐迈不了太大,可眸子里的期待骗不了人。 这种有人迎接的温馨她在小时候就在想,但是那个时候她没有父母会迎接自己。 可后来。 襁褓中的生离死别并没有那样的记忆深刻,时今澜也是后来才知道,死亡本身并不可怕。 时今澜从来都不觉得自己会感到孤独。 那庞大的孤独如寂静的夜晚,乘着落日朝她袭来。 而她不会等太阳过来。 池浅还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高跟鞋跟过分柔软的草地作斗争,接着她就被一捧花香拥抱住了。 落日在天空披上一层浅浅的橘色, 轻盈又厚重的云好似剥开的橘子。 池浅也不例外。 她刚刚被时今澜扑了个满怀,橘色的世界里开起了一片冷白色的小花, 那细小的花瓣“砰!砰!砰!”的接连盛放, 绵延伸远, 好似她心动的声音。 池浅真的好喜欢此刻的这种感觉, 她感觉自己从骨子里透着种熟稔感, 好似在过去的某个时候, 她也曾千万次的站在家门口与时今澜拥抱,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