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事情的发展情况好像也跟池浅在原世界是一样的,她原本以为在原世界就要没结局的事,搭上了这个世界的轨,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事情似乎走入了一个死胡同,哪怕是现在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池浅眉头一皱,朝那人说了一句“神经”,接着就把电话撂了。 池浅突然想起当初时今澜曾对她说过的分析,是不是那个最大利益者,就是他们那一派的。 靠北,不会吧。 只是就在她快要想明白的时候,却有人并不想要她这个蝼蚁明白这些事。 池浅的电话又响了,“王狗”的名字跳在屏幕上。 这可是他们小组的心血,这个狗,就这样不把他们的心血当回事! 接着电话又来。 储备粮似乎察觉到了池浅的情绪,抬起头拱了拱她的手。 有时候,人还不如动物讨喜。 说着,池浅就不再理睬不断响起的电话,拿起球,跟储备粮玩起来。 储备粮简直像条小狗,球一抛出去,它就会追过去,然后用自己鼻子跟身子把它拱回来。 这一人一兔穿梭在草地里,竟然也玩得有来有回的,池浅随手抹了下额上的浅汗,简直不要畅快。 手机贴着草地震动,倏地打破了这里的安静。 那是个没有备注的电话,打的还是视讯。 人的心情在到达顶峰的时候,是转化为任何情绪都快的。 “哈。” 视讯的影像中框起一副阳光明媚的画。 飞机穿过厚重的云层, 朝太阳落下的方向驶去。 完成了手头的工作, 时今澜给自己盖上了一条毯子。 只是睡着后的梦, 却是她无法控制的。 时今澜又梦到了那天, 她跟着那隻三花猫,跑到了悬崖上, 看着池浅要从悬崖上跳下去。 她已经快忘记了自己当时在左腿处的伤口, 隻感觉自己每跑一步都无比艰难, 腿也不受控制,有一次甚至没有赶上池浅跳下去的身影。 甚至都没来得及听到她喊自己的那声“阿澜”。 无论是多少次, 她都无法适应空落了的手,她趴伏在地上,心臟受着挤压,近乎叫她整个人都被撕裂开。 哪怕后来时今澜用同样的手段逼迫时承从悬崖上跳下去, 那看向海水里的眼睛也只是铺着层漆黑的冷然, 没有一丝释然。 好像推着巨石的西西弗斯,每一次都握不住她注定下坠的巨石。 倏的一下, 时今澜从睡梦中睁开了眼睛。 昏暗里看不清, 她散落在额前的长发下铺着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