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符合逻辑的事情,时今澜不可能注意不到。 “时小姐……” 池浅刚要要拒绝,时今澜的声音就压过她的话接着响起。 池浅哪里见过时今澜这样,根本经不住, 鬼使神差的走过去,将腿霜从时今澜手中接了下来。 “坐这里。” 这人好像早就想好了,说着就将自己原本伸直的腿收了起来,对池浅拍了拍她让开的地方。 它们在潮湿的空气中起伏飘荡,略过池浅的鼻尖,落下时今澜的味道。 池浅轻抿了下唇,看着侧卧在贵妃榻上的邀请自己时今澜,心神早就偏移。 于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池浅坦然的在时今澜的贵妃榻上坐下。 光影下,一道长影掠过。 那冷白的长腿横过池浅的整道视线,原本挂在上面的水珠在刚刚的挪动下被蹭了个干净,此刻隻一双匀称明净的腿,放肆恣意,好似慵懒的猫,无所顾忌的靠在池浅身上。 要知道过去就是在海岛,时今澜也从没有这样主动靠近过自己,她是典型的猫科动物,对人从来都是冷漠疏离,哪会与人亲近。 这么多年未见,时今澜怎么有了这么一个不好琢磨的性子。 池浅突然好怀念她之前那个能看到时今澜情绪的金手指,虽然有时候会出错,会让自己虚惊一场,但也比现在呆坐在这里,左右琢磨不透的好。 时今澜注视着池浅的神色,不紧不慢的拿过毛巾拨着自己的头髮,白皙的脖颈顺着微昂起的下巴绷起一条长线,生命力与美丽缠绕,诱人心扉。 沙沙,沙沙,好像也磨过了池浅的心口,叫她喉咙轻滚。 这潮湿的空气里幽然绽放开一朵花朵,顺着人用手指舀过的动作,缠绕上去。 现在她才发现,不是香气廉价,而是她挑剔的鼻子喜欢的味道是用更臭的金钱堆起来的。 阿浅啊阿浅,你说你这都是些什么公主病。 池浅趁着给时今澜抹腿霜的机会,偷偷多嗅了几口花香。 而时今澜的腿刚刚被温水衝洗,肌肤上浮着一层高于她体温热热。 霜膏很快形成一层薄膜,时今澜肌肤细腻顺滑,摸上去好像在把玩一柄上好的羊脂玉。 现在却是那个时候,还要好。 池浅心里莫名升起一份与有荣焉的骄傲,没想到时今澜也能算养成系。 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一个问题。 这个想法从池浅脑袋里出现,她整个人都被一道寒风贯穿,汗毛竖立。 可是池浅也知道,这人有着很强的洞察力,即使是这样也有可能是在故意观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