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医治病这些年,所有人都称池清衍一声神医。 如果可以,池清衍也不想放弃。 这可是他从死神手里抢回过一次的孩子! 眼前的景象一览无余,不用多说就知道。 元明闻言扶着池清衍示意他也让开:“老师。” “您放心。”时今澜应允。 可当太阳升起,她平静的瞳子折过日光,乌黑中却是一地破碎,直戳眼底。 因为要保证池浅的空间,身手最好的保镖上去,就没有了时今澜上去的余地。 阿宁看了看时间,走过来安抚时今澜:“小姐,已经加急再调来一架直升机了,我们在这再等一个小时。” 她的头始终抬着,注视着起飞的直升飞机,直到它消失在天空中,她才抬起步子,转身要走。 时今澜不做停顿的往前走着,唇瓣轻拨,吐出两个字:“祠堂。” 她跟了时今澜这些年,从没见过时今澜去过这种地方。 天渐渐大亮,祠堂前的树长得愈发郁郁葱葱。 香炉里的香静默燃烧着,三点红光燃出青烟缥缈。 恐污了祠堂干净,时今澜给自己的小腿简单包扎了两下。 子不语,怪力乱神。 她过去并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不去求医问药,反而跪拜神佛,祈求庇佑。 木质碰在一起,发出咔哒咔哒声,轻微也沉重的撞在她的心口。 哪怕用她的命去抵去做交换,她日后一定虔诚供奉。 时今澜笨拙的循着记忆,按照从周婶听来的话,向神明许诺。 哪怕是看在她昨天还在花车游行上扮演过阿青呢。 她想这是二分之一的概率,三次里肯定会有一次中的。 这次也一定可以的。 有一次就好…… “咔哒!” 阴杯。 她不敢信,更不愿信,颤着手迅速拾起地上的圣杯,就当做没存在过一样抹去这次的痕迹,立刻重新投掷。 第二次,阴杯。 时今澜瞳孔震颤,带着愠怒,带着偏执,更是带着痛苦,抬起头朝绫姬与阿青看去。 哪管她再怎样疯狂的抹去重掷,自将她从世界划了出来。 “咔哒。” …… 她不再顾及神明,近乎偏执的将圣杯拾起,无视着前面的否定,重新投掷。 光线斑驳,划着那道背影从笔直到颓落,一声一声,一遍一遍。 你看她都投了这么多次,二分之一的概率,那是二分之一的概率,下一次一定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