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今澜微微皱起了眉头,车子启动起来的惯性带着她稍微往后倾斜了半分。 随着鼓声变了节奏,花车游行正式开始。 过去出行要么清场,要么包场,即使是参加大型活动,时今澜也是高坐视线最佳的s席位,像这样震耳欲聋的热闹场面,她还是人生第一次接触。 “妈妈,绫姬娘娘好漂亮!” “浅浅这阿青真不错,池老家这个孙女俊的。” “因为阿青娘娘喜欢花呀,你表现好一点,待会说不定阿青娘娘就把花抛给你了。” 锣鼓喧天,人声鼎沸,分不清哪边的声音能盖过哪边。 花瓣飘落,纷纷扬扬的四散在人群中,人声如海浪。 而笑的最灿烂的,还要是坐在时今澜身边那人。 她高昂着头,日光从一侧倾泻而下,那浓密而卷曲的眼睫落满金色,她的野蛮生长恰到好处。 而是盛放在太阳下,野地里,历经风吹雨打,开出的最旺盛的那一朵。 好似太阳,灿烂明艳的影响着身边的人。 忽而,她那虚握着的手里被塞进了一片馥郁浓香的清凉。 池浅见时今澜许久未动,就抓了一捧自己花篮里的花瓣塞到时今澜的手里。 这样热闹的场景,一定要开心才对。 别的都可以先不做考虑。 她笑着,邀请着她,冰凉的花瓣上覆着一层温热的掌温。 她冷静的,克制的注视着向四周撒去花瓣的池浅。 她想吻她。 泼洒,蔓延,占领高地。 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 她从来都没有产生过这样的想法。 她没什么物欲, 唯一会特别关注的就是学术期刊发布的些晦涩难懂的文章, 但也是只是感兴趣, 谈不上喜欢。 她不被允许拥有感情, 更遑论欲望。 日光直落落的晒在时今澜的唇瓣,温热被海风一吹, 贴着几分微凉。 笨蛋妖精也是妖精啊。 时今澜神思不定的注视着池浅, 虚握着的手被人扣了扣。 只是池浅的手才刚伸进去, 接着被时今澜握住了。 哦,对。 池浅眨了眨眼睛,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做贼心虚, 她看着跟自己说这句话的时今澜,总觉得她这话怪怪的。 可就算被时今澜发觉又能怎样,她刚才都这么胡扯了, 就是硬着头皮,也得做下去啊。 这么想着,池浅苦涩的扯了下嘴角,点头道:“是,是这样来着。” 她说着就松开了自己拿着时今澜手里花瓣的手,将时今澜虚攥着的手给她合拢,笑着给时今澜推荐:“你既然知道,那你就当帮我完成任务,也试试嘛,很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