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个聪明人,面对同样的事情都心照不宣。 周婶临时被叫去开会,司机也溜去抽烟了。 她过来的坦然,似是闲聊的靠在了车门上:“其实按照沈小姐的状况,应该可以站起来了。” “嗯。”元明点头,认真跟时今澜分析,“从老师的记录来看,你体内停留的毒素应该不足以影响你的行动了。” 元明休假的时候会来帮池清衍处理病患,她的医术时今澜这几天是见过。 时今澜还不觉得元明厉害到可以瞒过她的眼睛,对她这话没有不悦,但也没有多高兴:“你是这么觉得的吗?” 话音落下,周围忽的安静了。 时今澜不想承认,但元明说的怕是是对的。 又害怕自己站不起来 她总是在避免让自己的脚触碰到地面,她不想感受地面的冰凉,更害怕自己感受不到这种冰凉。 藏在这里面的猫没有声音,好像死掉了,又好像没有。 她在怕这件事的本身。 喧嚣里铺着沉默,时今澜余光瞥了一眼元明。 跟她比,元明是健康的。 她总是敏锐于很多事情的细节,稍微侧了下身,用车门与身体的视觉死角挡住自己的站姿,宽慰时今澜,“或许放松心情,很快就可以站起来了。” 元明要自己放松。 她是被加满了弦的人偶,不知疲惫的旋转在时家给她雕刻好的轨迹上。 所以时今澜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觉得元明跟她是同类。 她们哪里相同了。 “呼——”给池清衍收拾完东西,池浅松了口气。 彩排出了一身的汗,给池清衍收拾东西又出了一身的汗,池浅动着自己的领口,直觉得这个天气真的好闷热,扇着风就要回房间要换衣服。 池浅想到这里,揉着脸笑了笑。 早晨着急去彩排没来得及拉开的窗帘腾得被气流吹起来,白幕之下,坐着一团黑影。 发现这似乎是隻猫的影子。 呵,臭猫! 池浅一眼就认出了窗户后这隻猫是十三,立刻就要在脑海里骂它非礼勿视。 咚! 很重的两下心跳敲在池浅的心口,打得她有些恍惚。 那没有被修剪过的指甲在玻璃上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声音,尖锐的直钻池浅的耳膜。 空间好像被封闭了。 周围的事物开始在她眼前产生虚影,地板起伏不定。 池浅的腿兀的一软,直接摔在了地上。